但沒人知道,休息間里纏綿暴烈的問,紅透的耳根,和男生頸側的抓痕。
那是兩人那段混亂關系的開始。
那時她還懷著天真,試圖跟周司屹進行開誠布公的談判。
那天晚上,這條裙子被弄得滿是褶皺。
周司屹仍是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模樣。
狼狽的只有她。
她那時紅著臉,氣惱地揪著周司屹地領口:“這件裙子我很喜歡?!?/p>
她天生好脾氣,不會生氣,這句氣話說得像撒嬌。
周司屹的手握在她腰上,目光直白得近乎灼熱地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如芒刺背,腳趾蜷了蜷。
“你得負責。”憋著一口氣說出這句話,緊張得差點咬了舌頭。
“我手洗,”周司屹看著她,直白問,“還有什么要負責的嗎?”
孟盈羞恥地抿住唇。
周司屹慢條斯理疊起那條裙子:“那再做一次?!?/p>
她不記得那晚最后怎么樣,可能是她嬌氣地哭了,然后周司屹去沖了澡,沖好久。
所以,后來他真洗了這條裙子。
她并不知道周司屹為什么在這時,讓她換上這條裙子。
他的耐心十足,她磨磨蹭蹭穿了好一會兒,門外地陳似沒有絲毫催促的意思。
一年半過去,她長高了一點兒,那條裙子變得有點短。
穿上莫名有點羞恥。
換完裙子出來,孟盈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分明是她的裙子。
柔軟裙擺碰著膝,她輕輕拉了一下,陳似領她往外走。
正碰到慢條斯理走過來的周司屹。
他插著兜,緩緩撩起眼皮,視線掠過她身上那條白色長裙。
很有涵養的注視,但對危險的感知幾乎將她淹沒,孟盈本能后退,周司屹仍朝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