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峰嗤笑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看著戚元,原本是想要出言諷刺的,結(jié)果卻又看到戚元身后跟著的蕭云庭。
他的瞳孔頓時縮了縮。
戚元并沒有錯過他的反應(yīng)。
一個還只是在國子監(jiān)讀書,都還未曾入朝為官的人,竟然認(rèn)識剛回京不久的蕭云庭,這不是很奇怪嗎?
溫明峰又看了戚元一眼,眼里帶著憎恨和瘋狂。
而后他忽然笑了一聲:“殿下對這個蕩婦倒是還真是真心。”
這個詞兒一出,蕭云庭便沉下臉:“你再說一遍。”
“殿下聽不得真話嗎?”溫明峰嘖了一聲,下流的沖著戚元吹了個口哨:“殿下怕是不知道吧,我當(dāng)時在房間里,,就沒別的招數(shù)了嗎?”
頓了頓,她又輕笑了一聲:“是有遺傳吧?你親爹成國公是這樣的人,奸污別人的妾室,之后撒手不管,后來你養(yǎng)父又氣不過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加倍的折磨你們母子,所以你才一天到晚腦子里只有褲襠子里那點事,是吧?”
!
溫明峰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女人的嘴里說出來。
她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啊?!
哪家的女人會把這樣的話毫無負(fù)擔(dān)的說出口,還是當(dāng)著蕭云庭的面?!
可他確確實實還不可避免的被戳痛了。
以至于他的臉皮都抖了抖,大聲喊:“你給我閉嘴!”
戚元才不會閉嘴。
她只會雪上加霜。
因此她抬起腳,重新又重重的踩了下去:“我沒工夫管你是不是野種,到底對溫家和成國公府怎么恨之入骨,我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話,你算計我,是奉太子的命,還是蕭景昭的命令?”
如果說剛才的溫明峰還只是震驚于戚元的粗俗,那么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被戚元的敏銳給弄得害怕。
怎么會?!
戚元怎么會知道這些?
是蕭云庭告訴她的嗎?
她怎么能這么毫無顧忌的就直接問出口了?
這樣的話,也是能直接問的嗎?!
溫明峰頭一次感覺到了害怕,他張了張嘴,一臉的抗拒:“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他怎么可能承認(rèn)?
戚元就譏誚的笑了一聲:“是嗎?那你就等著給你娘收尸吧!”
這一刻,溫明峰是真真正正的毛骨悚然,他不可置信的掙扎起來:“你別動我娘!有什么事你沖我來,你別動我娘!”
戚元絲毫不為所動:“少裝大孝子了,這些年溫家折辱你娘,你何嘗又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