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沒等來徐公公,反倒是等來了一個女子。
他聽著百姓們的哭聲喊聲和尖叫聲,沖著戚元笑了:“這位姑娘,你動作快些,可不能讓那些人跑出來。”
一副絲毫不怕死的樣子。
戚元卻也一點兒都沒生氣,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踢在了方遠平的膝蓋窩,一腳將方遠平給踢得斷了一條腿,半跪在了地上。
而后淡淡的譏誚的問:“方大人這么不怕死,您家里的人,一定也是如此吧?”
方遠平的臉色微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戚元看了春升一眼:“跟方大人說說,你是什么身份。”
春升驕傲的上前一步,掀開了斗篷,露出了自己穿著的飛魚服,露出腰間的繡春刀,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遠平:“錦衣衛百戶成春升,方遠平,你出身安遠,家中一共有十六口人,族中一共有七百八十六人,祠堂在安遠武功山山腳下的村子,是吧?”
看到飛魚服的那一刻,方遠平的神色就徹底變了。
此時聽見春升說的這些話,更是一下子就心沉到了谷底:“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戚元一腳踩在他另一條腿上,滿意的聽見了一聲慘叫,才慢吞吞的說:“無非是方大人什么待遇,你的家人就什么待遇罷了。”
她笑著看著方遠平:“方大人面對成百上千的百姓求救,尚且能夠做到面不改色,想必對于你八百多族人一起陪你去死,也能一樣的吧?”
這是打算被動給他滅族啊!
滅族!
哪怕是藩王都不敢這么干!
這也就是皇帝才有資格干的事兒。
而且還不敢隨便動用這個刑罰。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她卻輕飄飄的說出這樣的話!
身邊跟著錦衣衛,她到底是什么人?!
方遠平面色驚疑不定:“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現在的江西,不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什么就是什么嗎?”戚元微微笑了笑:“父母官都能欺上瞞下,燒死一鎮一村的百姓,我燒死你們全族算什么?”
戚元盯著方遠平:“大不了就說是你們村的鞭炮作坊失火了,這樣一來,那個做鞭炮的也真是該死,好像是萬載縣的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