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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郡王在永寧侯府享受了一把嬌客的待遇,永寧侯甚至允許他跟著關(guān)雎姐弟喊他“爹”,謝靈雨就不說了,一直待他很是溫和。除了關(guān)刀有點(diǎn)鬧小別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哼著歌跳過圍墻回了郡王府。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后,關(guān)定的臉就拉下來了,“我不高興,雎兒才十一歲,他就成天粘著,我想打人。”
謝靈雨覺得很是稀奇,“您剛不是對他很友好么?我還想著女兒定親你一點(diǎn)都沒有不舍,替雎兒難過得很呢。”
“都定親了,還給他臉色看有意思嗎?我們沒定親的時候,岳父對我也是鼻子不是鼻子,可自打訂婚,對我可好了?!标P(guān)定這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說到底,就是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不然雎兒哪用年紀(jì)小小就定親?”
“定了親他們也消停不了,”謝靈雨噘嘴,“我怎么覺得太后這一家子就是我生命中的臭蟲啊,打不死甩不掉?!?/p>
看著嬌嗲一如十幾歲時的愛妻,關(guān)定忽然就沒了脾氣,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走進(jìn)臥寢,“臭的討厭的都有我對付,你只需要跟我撒撒嬌就行?!?/p>
送了璐郡王剛往回走到門口的關(guān)雎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拉著關(guān)刀往外走,“你今天還沒練字呢,走吧。”
“哼,每次都這樣,一見到娘就什么都忘了,答應(yīng)好的出去玩呢?”關(guān)刀憤怒了。
回到璐郡王府的璐郡王臉上笑意未退,很狗腿地去給長公主捶腿,“娘,您今天幸苦了?!?/p>
“辛苦倒不會,嚇到的人也不是我。見到你關(guān)叔父了?”長公主瞇著眼睛,太久沒早起了,累啊。
“見到了,岳父對我很好。我原本很是忐忑,畢竟是縱橫沙場的大將軍,沒想到他竟是這么可親。”璐郡王對此無比滿意。
“你岳父是明白人,他不會給自己女兒添亂的。說起來你應(yīng)該感謝昝榮的,若不是他虎視眈眈,也不會這么輕松就把親給定了,畢竟雎兒還小?!辈恢涝ネ鯐粫朊靼走@一層關(guān)系?
“說來也是,下次見到昝榮我謝謝他。”璐郡王呵呵笑。
“還有一邊也要小心,你祖母肯定不會滿意,肯定要找事的。你現(xiàn)在禁足,她又進(jìn)不來,想來有什么招她會留到你父親忌日。”長公主半瞇著眼,“如果她敢在你父親忌日出幺蛾子,讓雎兒給我可勁打,有事我頂著。”陰森森的聲音,配上她的表情,活脫脫一個妖婦。
璐郡王打了個哆嗦,“祖母不會過來的,”也不明白,“為什么要關(guān)關(guān)打?不大好吧?”
“她打正合適。”長公主瞪了他一眼,“又不是讓她打你祖母,那些個什么表妹表姐小范氏,她打打正好?!?/p>
“也對,稍微客氣一下就蹬鼻子上臉?!?/p>
璐郡王心情愉悅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江路等在院子里?!盃?,您跟關(guān)小姐的婚事定了。”江路一臉的同情。
“還用等你講?爺早知道了?!辫纯ね跬嵩谧砦桃紊希]目養(yǎng)神。
“那您也知道長公主以龍影為聘,以后關(guān)小姐可以對您‘該打打,該罵罵’?”江路好生訝異,主子這是多欠虐???這樣都無所謂?
璐郡王整個人直蹦起來,“什么?我我的娘啊,果然不能讓你幫個忙??!還好,關(guān)關(guān)應(yīng)該不會這么橫的,她只是嬌蠻可愛,不像我娘暴力?!痹谖葑永锊煌^D(zhuǎn)圈,安慰自己。
“爺,今早郡王妃練功,小的看她的鞭法耍得比那天打震西侯府的管家,要強(qiáng)得多了。進(jìn)步神速啊,練武奇才,不愧是謝大小姐的女兒?!币皹蛞桓笨吹姑构淼难凵?。
“鞭打管家,謝大小姐難怪娘說讓她打無恥女人,這用龍影,就是打了我嬸嬸都是白打呀?!辫纯ね跬鉀_出去,“爺去練功?!?/p>
菊花黃,膏蟹肥,秋高氣爽的重陽正是賞花煮酒的好時節(jié)。近幾年的武佑帝卻停了重陽宮延,因為這一天正是謚號“忠勇”先璐郡王訾景行的忌日。
于濮陽侯府的人來說,以前可以常來常往的璐郡王府,這兩年來,唯有這一天才向他們打開。濮陽侯兄弟一早帶著妻兒出發(fā),浩浩蕩蕩十幾輛車停在郡王府門前,璐郡王府婉拒了其它百官大臣拜祭,每年都只有自家人參加,所謂自家人也不是特別純粹,昨晚太夫人就命人接來了外孫女,魏國公府的莫心心,而不知出于何目的,寄居在濮陽侯府已有兩年的太夫人侄孫女,三夫人小范氏的內(nèi)侄女范唯珍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