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運進東都,再重鑄早存進錢莊或運走,這么大量,梁奕嵩若是察覺不到他也不用當這個東都府尹了。”璐郡王對于重要官員所知甚詳。
“這樣的話,這批銀子可能都沒進東都,是在兩邊碼頭或中途交接的吧?”關雎猜測。
“我的關關寶貝就是聰明,是在長安碼頭同時裝車,混進鎮西侯府的。”也不知是湊巧還是真這么厲害,就在大家被關刀的大宗行李搞昏頭的時候切入。
“熒陽侯府真是塊好魚餌,有方向嗎?”關雎想通了也就放下了,這句話只是應下景,低頭又開始寫她的幼稚園攻略。
“大概方向有,畢竟能瞞過耳目貪墨這么多銀子,肯定是大宗庫銀支出才能操作。皇帝舅舅已經派人追查去了。吏部推官調任戶部巡察使,擇日出京。”璐郡王倒是仔細回答。
“為什么是吏部推官?皇上這出的什么拳?”關雎愕然。
“對于外放官吏,有比吏部推官更熟悉的嗎?”璐郡王反問。
關雎想了想,“如果他沒有玩忽職守確是他最熟。吏部推官耶,又該打破頭了。”
“那與我們無關,反正我當不了推官,誰奈煩做那個。”璐郡王又開始吊兒郎當,“今天晚上,京城多少人不眠呀,相信皇宮與各皇子府也是。”
“你?那實際當推官的不是江路就是野橋。都成家了還未立業,各皇子忍不住是正常的。”關雎拆他臺。“那我姑姑就是同伙咯?”
“暫時看是這樣沒錯。不過證據確鑿之后,岳父大人反而說再看看。”這點璐郡王也想不明白。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關家有這么蠢的人。”關雎偷笑,看璐郡王想說話,她馬上板著臉,“不許提關珍,我爹沒覺得她是關家的人。”
“話說關珍那天在豫王府怎么搞出點什么事呢?”璐郡王很失望。
“所以我爹才會決定再觀察一下我姑姑,那天是她利用她們互相牽制,拘住了關珍和關珠,才能在豫王府全身而退。”關雎扔下筆,“她倆要是作死,我爹也臉上無光。”
“看關云凌現在多好,待價而沽,如魚得水。不過自從小曾氏當眾脫衣之后,他就甚少在大庭廣眾之下,據說是閉門讀書了。”璐郡王話鋒一轉,“是不是真的不出門,就難說了。”
關雎挑眉,“有情況?”
“可能,那個豫王府的神秘人又去找他了,那人武功很高,我的人不敢靠太近,似乎開始給他派任務了。”璐郡王遺憾地說。
關雎皺著眉想了很久,才道,“多派兩人,不要跟太緊,安全第一,沒必要為他搭上人命。”
“這么厲害?”璐郡王顯然不信。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無辜犧牲,人命才是最值錢的,珍惜生命。”如果關云凌是渣,關雎不介意滅了他,但不需要別人給他陪葬。“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我覺得他的名字可能真的叫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