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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皇后意有所指的敲打下,興致勃勃跑璐郡王府,名為探病實為探聽消息的人都不敢出現了。也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若是惹得璐郡王發狂,把人打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總之,璐郡王府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濮陽侯夫人曹氏倒是隔個兩三天就來看一趟,這家一個斷腿不能動,一個大肚子要事事小心,住在隔壁的親家母看起來也不像能細心照顧人的,來看一眼她也能安心。濮陽侯府如今也不是特別消停,三房還住在府里。被變賣的家產已經回不來了,覬覦著的璐郡王府啃不動,打起精神的范氏盯上了長房,名正言順的濮陽侯一系。“不就早出生幾年,大哥何德何能獨得侯府?”三不五時就找點事兒鬧一鬧。
老范氏年輕的時候過得很輕松,老侯爺忙于征戰,老大老二都被他拎走帶在身邊,她撒潑耍賴才留下了老三。人老疼幼子,何況還是唯一親自帶大的孩子。更不用說三個兒媳婦,只有老三媳婦是她親自挑的娘家侄女,心里的天平又傾了幾分。
濮陽侯好說歹說,說理加恐嚇,好不容易讓老太太安靜下來,不用幾天,只要范氏一給她洗腦,馬上又開始挑事兒。也是濮陽侯夫妻都比較強硬,不然早不知鬧成什么樣了。
像這陣子,每次曹氏要到璐郡王府,范氏都要去堵她,“大嫂事兒多,還是帶我過去吧,我這兒也沒什么事,可以留下幫忙。”
曹氏敢帶她到璐郡王府嗎?長公主或璐郡王若是要把她打死,她該不該救?就不就得了?曹氏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你在家伺候母親就是幫忙了,長公主也會感激你的。”只要你不出去惹事,曹氏會感激她八輩子的。長公主只是傷了腳還好,正則媳婦可是大著肚子,真要是一個不經意讓范氏搞出點什么危險來,那可就真的是捅破天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范氏的誠信度太低了。
巫蠱的事件,武佑帝寬宏的處置讓他贏得一片稱贊之聲,只處死主犯,其他人流放而已,好歹沒有血洗都城,可以算是有史以來最輕微的巫蠱案了。
武佑帝從新開始早朝,滿面紅光,精神煥發,跟之前的萎靡不堪判若兩人。大家不由均是深信,那個七殺陣確實是罪魁禍首,才一天,皇帝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歲,跟嗑了什么靈丹妙藥似的。
一個月沒上朝,事情特別的多,這一拖,下朝的時間就比往常要晚了許多。直到武佑帝頻頻打呵欠,姜首輔才恍然大悟,“皇上久病初愈,是不該過于勞累,臣等失察。”皇帝這才宣布下朝,打著呵欠回昭明殿。
“皇上早上明明精神很好,怎么到中午就這樣了?”
“你在床上躺一月試試,沒病都躺出病來。”
大家議論著往外走,而有心人,則往目的地沖去。
武佑帝回到昭明殿,還挺開心的,“這樣多好,早早下朝,本來也沒那么多事,就是見不得朕清閑。”
蘇燦撇嘴,若不是內閣得用,看您怎么清閑。“皇上,東廠戴公公求見陛下。”
“哦,法門寺有消息了?讓他進來。”聰辯大師,武佑帝交給東廠去盯梢,半個月過去想來應該有消息了。
“皇上,聰辯和尚今天進城了。”戴公公遲疑了一下,“永寧侯府似乎也有人盯著他,還是永寧侯世子親自出馬,臣怕沖撞了他,只敢讓手下遠遠看著。”
武佑帝扶額,這不省心的小子,“只有他一個嗎?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
“還有謝老爺子的徒弟,他們倆帶著幾個手下,從聰辯進城就跟著了。”戴公公頭疼了,永寧侯世子天不怕地不怕是出了名的,保護他比闖刀山火海還要累,因為危險系數未知。
武佑帝看著他那皺得死緊的眉頭就知道他心里的擔憂,“你這老滑頭別裝了,永寧侯能讓他的寶貝疙瘩出一點兒意外?邊上不定多少人跟著呢。你的人只需關鍵時候搭把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