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去告,說什么也不能給錢。”范氏大吼。
“告什么告?刑部侍郎是他舅舅,大理寺卿是他表哥的岳父,本來就是老二理虧,你拿什么去告?”熒陽侯已經稍微冷靜下來。
“我,我親自進京去找我姑母。”范氏抬出她家最值得驕傲的人。
“你忘了?璐郡王是他姐夫!”熒陽侯不耐煩了。
“那侯爺您去,豫…”范氏才開頭,就挨了一巴掌,“閉嘴。”
熒陽侯澀聲吩咐管家,“把二房所有東西變現,包括金銀首飾,店鋪房產田莊,差多少再跟我說。”
二夫人慘叫一聲昏了過去,以后一大家子怎么辦?
“總管,把消息散出去,永寧侯府仗勢欺人,勒索搶錢。”范氏被打了一巴掌,發瘋了。
“夫人,沒用的。流光墟的掌柜在公堂就說了,因為有人造假損害了百姓的利益,所得賠償,三分之一請白馬寺代管,天寒施粥施衣,購買良田低租佃給附近貧民,由府衙監督執行。三分之一捐給駐守東都的將士購置兵器軍服。還有永寧侯府追回的被左管事挪用的財物,有一半已經確定要送給東都府,除了修橋鋪路,還修建衙役捕快在衙門休息的房屋還有什么休閑的地方,購置用品。流光墟的手腳很快,左管事的錢才交上去沒兩天,已經置辦得七七八八,現在百姓們都等著咱家二爺的錢呢。”總管說得很詳細,務必要讓范氏打消蠢念頭,這時候去說永寧侯府的是非,無異于與百姓為敵。
“好了,趕緊去處理老二的事。”熒陽侯疲累地說,永寧侯世子好大的手筆,到底是孩子,否則誰舍得這般撒錢,何況錢的來路還算正。
關宓的院子總算平靜下來,陳三爺卻琢磨開了,這關刀手很松啊,若是能打好關系,好處不會少。
“三爺,衙門又來人找您了。”隨從一臉倒霉相進來通稟。陳三爺這才想起還有這一茬沒解決呢,不由沖到床邊,死命晃著關宓,“你倒是醒醒啊,怎么辦啊?”
“三爺,夫人都這樣了,您快放手啊。”玳瑁哭著去拉陳三爺,被反手打了一巴掌,“賤人。”大步走了出去,那樣晃都不醒,看來真不能指望了。
還沒收到陳二爺的賠款,陳三爺先派人上了永寧侯府的門。
“大小姐,說是姑奶奶的貼身大丫鬟,叫折柳的求見。”門房找了半天,才在花園找到正看關刀和昝對打的關雎。
“折柳?”關雎看了新月一眼。
“折柳確實是姑奶奶的大丫鬟,不過,她是陳三爺奶娘的小女兒,在姑奶奶面前氣焰蠻高的。”新月最近惡補了一下熒陽侯府的人際關系網,“還有一個叫玳瑁,是從小服侍姑奶奶的,姑奶奶比較信任她。”
“只有一個陪嫁丫頭?”關雎不解。
“不是的,還有四個二等的丫環,現在都是嬤嬤了。本來還有一個大丫鬟,被陳三爺收房,生了一個女兒。”新月回道。
“哦,陳瑜。”關雎讓門房把折柳帶進來。關刀已經在吩咐人去熒陽侯府打探關宓回來后發生什么事。
折柳跟在門房大爺的身后,邊走邊偷偷打量四周,第一次到永寧侯府,感覺只是比熒陽侯府要大許多,沒什么修飾,就折柳看,這個地方相當的破敗。走了一刻多鐘才到花園,“眼睛如果敢亂看,老子給你挖掉。”折柳正想繼續張望,門房大爺的聲音突然轉冷,警告意味十足,嚇得她老老實實低著頭上前行禮。“奴婢折柳,見過表小姐。”
沒有讓她起身,一個好聽的少女聲音脆生生地問,“誰讓你過來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