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睿智,你這拳若還是下來,就是不愛幼,為老不尊。”尹山長碰上謝老爺子,一點兒大儒風范都沒了。
“不知道是誰為老不尊。”謝老爺子嗤笑,兩人相攜朝里走。
“你家老大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謝老爺子問。
“真當我老糊涂啦,要不然你們家舍得把我孫媳婦曾孫子放到這么遠的地兒?”尹山長圓滿了,還沒見過面的曾孫以后見面容易了。“對了,怎么不把哥兒帶過來讓我親香兩天?”濃濃的不滿。
“你家有人能帶?還是你愿意他住到我家去?”謝老爺子語帶警戒,“還是你家夫人能帶好曾孫。”濃濃的不信任。
“咳咳,我就說說。”尹山長自己知自己事,自家內里波濤暗涌,自己又不是傻子。正色地跟謝老爺子保證,“放心吧,我還沒有老糊涂,大兒媳也會把后面的事情先安排好的。”
“我是沒辦法一直在這里,但是我們隨時可以把馨姐兒和哥兒接回去。”謝老爺子是丑話說前頭了。
“你這是威脅。”尹山長吹胡子。
“就是威脅。你收到不少馨姐兒畫的哥兒的畫冊吧,你家有人能這樣養孩子?”謝老爺子尾巴翹上天。
還真沒有。“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他們鬧騰。”尹山長有點兒遺憾,果然孩子是哪個都不能大意,自己家就是個教訓。老大作為長子,自己關注的多些,當然這跟他小的時候自己還不是位高權重日理萬機分身乏術有關,后面幾個都是老妻教養,長于婦人之手,與老大相差甚遠。
“在孩子的成長中,父母都很重要。你看我家這些小的,就老二家留在京城跟著母親的弱些。如今老二家的凝姐兒,旭兒總想接進京,但再三思慮還是不敢。”謝老爺子說來說去只有一個,別想著從曹馨兒身邊搶走哥兒,這招是各府老封君的慣用伎倆。
尹山長正把胸脯拍的咚咚響,意外來了。來者是他家老二,中舉之后在吏部補缺任過兩任知縣,政績不顯,便不耐煩再去當個芝麻官,如今在書院打理些瑣事。
“謝先生,父親。”規規矩矩行禮。
“有什么事嗎?”這個兒子雖然不怎么爭氣,但是還算聽話老實。
“母親想著跟您商量一下,是不是讓大嫂順便把哥兒接回來。橫豎蘇州不遠,大侄媳隨時可以來看他。養在曾祖母膝下,以后說出去哥兒的名聲也好聽。”尹老二聽了母親和老婆的話,沒過腦子就來傳話。
尹山長當場臉就黑了,謝老爺子笑得更加響亮,諷刺味道更濃。
關刀立刻落井下石,“尹爺爺,京城也不遠,我回去的時候把哥兒帶著,就養在我家,兩代衛國公親自教養,以后哥兒名聲更好聽。”關刀不是特別懂,但是清楚一件事,尹老夫人要搶哥兒,這是無論如何無法容忍的。
被個孩子將這么一軍,尹山長更是難受,看來謝老頭是早料到這一招,才回不遠千里來給曾外孫女撐腰的。
“回去跟你娘說,好好享她的福,少聽你老婆和老三家的攛掇。”尹山長一點兒都不客氣。
尹山長和尹大老爺一樣堅決的態度,令尹老夫人極為不忿,拐杖敲的咚咚響,“勱哥兒娶的是媳婦還是祖宗!”
趕在上機前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