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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是生機盎然的季節(jié),陽春三月,經(jīng)過幾個月調(diào)養(yǎng),小病號諸葛明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被允許出門放放風(fēng),曬曬太陽。
“刀刀,小小說明明可以出門玩了,你快備車我們接他和出來玩。”三胞胎神準(zhǔn)的在關(guān)刀和昝出門前攔住了人。
關(guān)刀看著已經(jīng)爬到昝背上的關(guān)茅,心知逃不掉。“去接明表弟也不一定出來啊,你們也不提前說,都沒給你們訂好地方。”
“不用定的,我們?nèi)ノ髅魉驴窗ⅫS,明明肯定沒看過,再去吃飯就回家。小小說了,明明不可以出來太久。”關(guān)劍很有哥哥派頭,“我已經(jīng)派人去叫三寶和宥哥兒他們了,還有小小已經(jīng)先去了圓圓那里。”
“小小為什么也要去?”昝覺得奇怪。
“小小是大夫啊,他去才安全。他說要請也去,才能照顧好明明。”關(guān)茅巴在昝的背上,“快,哥哥我們騎馬去,讓刀刀他們坐車車。”
昝自從上次腦子一熱帶她騎馬之后,從此上升為騎士,關(guān)茅小姑娘連在屋里都能讓人牽個馬來當(dāng)椅子。
“全部坐車,不然不去了。”關(guān)刀看著閃著渴望眼神的弟弟,他肯定不能帶兩個騎馬的,就算他敢,也怕被罵臭頭。
關(guān)茅在永寧侯府橫行霸道,唯二會對她板起臉的,只有謝靈雨和關(guān)刀。關(guān)茅不情不愿地被抱上娃娃車,但不忘讓昝保證,改天要帶她騎馬。
永寧侯府很低調(diào),但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很招人眼。世子邀請留侯府的小少爺和小少爺?shù)轿髅魉掠瓮妫行娜诉€特意去偶遇,想看看長安新貴諸葛家的哥兒姐兒是什么個模樣。
關(guān)刀回家跟謝靈雨細(xì)數(shù),見到哪家夫人,誰家公子,哪個還上前搭話,謝靈雨聽得眉頭都可以夾死蒼蠅,這姐兒是被一群蒼蠅盯上了?不怕死的混蛋,誰都能算計的?
“晚照,找?guī)讉€身手好的丫頭給姐兒送去,碰上不要命的,給我狠狠地揍!”這班人有什么打算,那是司馬昭之心。
“原來他們不懷好意啊?早知道我今天就全打發(fā)了!”關(guān)刀磨牙,“虧我還以為他們很有禮貌,還很客氣呢。”
“說不定還都覺得你表姐是小地方來的,好哄呢。”謝靈雨冷笑。諸葛家的人回京,對她而言正好有個移情的對象,把對祖母的感情一股腦兒移到了諸葛明姐弟身上了,那是祖母娘家的唯一根苗,若在她眼皮底下出點兒什么事,她會愧疚死的。
這次謝靈雨還真沒猜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就是太好對付了,這樣兒的媳婦娶回家,再好拿捏不過了。
只是什么都料到了,謝靈雨單單沒料到,有人會請她做媒。看著眼前笑得跟朵花似的范氏,謝靈雨差點兒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親家母,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有一樁喜事,想勞煩您幫個忙。你看我家庥哥兒,今年也十五了,我正想著給相個媳婦,轉(zhuǎn)念成親正好。留侯府的小姐聽說也未許人家,今年也正好十五。咱們兩家都是侯府,門當(dāng)戶對,這不是正好嗎?這事兒啊,我可是交給你了。”范氏確實很不見外。
晚照跟去燕正在謝靈雨跟前回話,此時看范氏猶如看一個死人,這是多想不開才敢這么送上門。去年買兇殺謝靈雨的女婿,她還沒報復(fù)呢,今天還上門來找不自在。夫人還沒有說話,肯定不是因為怕得罪她,而是還沒想好要怎么揍她才比較解氣。
“兩家確實都是侯府,不知令公子有何過人之處,敢求娶留侯府的千金?”謝靈雨語氣柔和,但話里的不屑與質(zhì)疑非常明顯。
“門當(dāng)戶對,這侯府公子對侯府千金,還有更般配的嗎?”范氏驕傲地昂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