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覺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輩子做過哪件對的事吧,這把年紀如果連反省都做不到,不識好歹,我也沒什么可說了。靈靈剛回京的時候你讓人挑撥老鎮西侯夫人想借她的手生事也就算了,畢竟你跟靈靈有舊怨在前。你一心想讓老二壓過老大又算什么?老大不是你生的?巴不得自己親生兒子斗個你死我活,你這種母親也真是少有的。”自以為隱蔽的事,原來…
衛國公站起身,“你也是當曾祖母的人了,再這么拘著你老大媳婦名聲也不好聽,我會讓他們把你的院子解禁。我對岳父的承諾到今天為止,如果你在外面行為不當,我會劃清界限,反正孩子們不會讓你缺衣少食的。琦哥兒,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想他好就讓他去杭州,你愿意用吳國公府養孩子的方法把他當豬養也行。只一個,不要闖禍,我不會包庇他的。都十四歲的大小伙兒了,趕緊讓他搬外院去,成何體統!”說完快步往外走去。
歐陽氏追了兩步,“國公爺,真的不能認回姐兒嗎?”
衛國公猛然回身,“你如果想老二平安,就不要再提一個死人。會匆忙給她發喪,也是為了老二。去年我就知道她跟了豫王。”
歐陽氏跌坐在椅子上,“怎么會這樣?”
小歐陽直到第二天傍晚才算醒過來。南陽郡主偷偷跟謝大少說,“原來阿蒙手里真的有好東西,改天去看看都有什么寶貝。”
謝大少聞言哆嗦,心說要提前去跟阿蒙打個招呼,不能給她太奇怪的東西,省得自己被拿來試藥。
小歐陽醒來顧不上喝口水就開始繼續喊叫,把大房三房的人包括剛出生的小寶寶一個不落全罵個遍,自告奮勇來處理的南陽郡主在院外干站著,不時跺跺腳,還拿謝大少的手當暖爐。
“你到底是要干嘛?”謝大少頭疼地看著她,這是在玩什么?
“你別著急,我是從阿蒙的藥得到的啟發,你有點兒耐心行不行?”南陽郡主認真聽了一會兒,小歐陽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就是現在。來人,去請太醫,一定要有兩位。”
小華太醫和另一位吳太醫被請到了衛國公府,剛一進門一杯茶就飛了過來碎在他們腳下,小歐陽以沙啞到漸漸低弱的聲音罵著最惡毒難聽的話,謝大少苦笑著賠禮,“就算其它的沒問題,二嬸的喉嚨怕是不行了,請兩位看看好歹開點兒藥。”
謝毓琦剛下學回來,也過來給他們施禮,“勞煩二位大人了。”他現在茫然更甚,祖母說已經給他挑好院子,明兒就搬,那樣是不是可以擺脫這混亂的一切了?
太醫到的時候,寇氏和李氏也在,兩人的表情都是惱怒而隱忍,任誰被咒罵了幾個時辰,都不會有好臉色。
兩位太醫出了一次最慘烈的診,離開的時候狼狽不堪,小華太醫給吳太醫處理了一下臉上被撓的兩道傷痕,上了點兒藥,兩人拎起藥箱就跑。
“貴府二夫人,最好靜養。”吳太醫臨別贈言。小華太醫在旁邊嘀咕,“她不靜也不行了,很長時間說不了話的。”
以愛之名,傷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