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湘到底成功和離了,判決當天就帶著自己的嫁妝離開吳國公府,住進了自己的陪嫁宅子。并沒有請求回衛國公府。這種高傲讓她收獲了一片之聲,勇氣可嘉。但也有副作用,就是常有人到她門外遛彎,都對這個敢反出夫家的女人感到好奇,想找機會見見這個奇女子。
不過另一件大事很快就后來居上把謝玉湘這件小兒女情事給壓下去。武佑帝病了,重病,儲位未明。
武佑帝臥病,京城表面上平靜,底里波濤暗涌,各皇子輪流入宮侍疾,心思各異。不過晏皇后跟小華太醫守在昭明殿,未有一刻稍離,晚上更是不留皇子們在宮中,令人心生不滿。這種時刻,一個無子的皇后把持皇宮,欲待如何?
四妃,現在只剩三個了,原本都不怎么看得起皇后,覺得她除了皇上對她好一點,再無其它優勢,可皇上一倒,他們才豁然驚覺,當皇后想動手的時候,她們誰也抵抗不了,任她搓圓捏扁,燒掉,想了好多年了。”好吧,純粹的心理安慰。
憂心忡忡的大臣們四處奔走,到處串聯,內閣幾位學士甚至找到衛國公,請他一起勸解皇帝,衛國公兩手一攤,“太醫有說皇上病得很嚴重了嗎?我向來是聽皇上的,才不去勸呢,閑的。”
姜首輔是只老狐貍,若有所思地看著衛國公,爾后只做自己份內之事,不再跳著叫著要立儲,也不管有多少人唯他馬首是瞻,等著他表態。
就這么氣氛詭異但又平安無事地過了半個月,武佑帝還是躺著不上朝。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皇上想把三位皇子釣出來嗎?”關雎舒服地躺在貴妃榻上,享受著璐郡王的哀求,求她吃東西。
“你張口,吃完我就告訴你。”璐郡王滿頭大汗,之前胡吃海塞,勸不住說不聽,現在突然就不肯吃了,除了三餐水果,補品都不怎么肯吃,點心零食更是戒了。璐郡王如今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比較痛苦了,吃不吃都是問題。
“我不要,你一直嫌我吃太多,肯定是嫌我胖,變難看了。我再也不吃了,我要變瘦?!标P雎嘟嘴,心里樂呵得很,讓你之前不讓我吃,跟我搶東西吃!
璐郡王覺得自己就是秀才,躺著的那個是兵,啥都說不清了。這碗瑤柱粥若是不喂下去,他還得被另一個女將軍,孩子的祖母再打一頓,還有自己可憐的娃們,在娘胎里餓肚子呢。真是無限的悲慘啊。
“看你這么可憐,我吃了吧?!标P雎施恩地張開口,含著一口粥就問,“快說,皇上這一病,只是想讓太后變成曾氏嗎?”
“沒錯,如果他們都乖乖不亂來的話?!辫纯ね跛闪丝跉?,這祖宗肯吃就好?!皟哼€小,皇帝舅舅還不想讓他曝光,傷過一次,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