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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爺子走上“花生大講堂”的時候,關雎提早給京營璐郡王去了信,璐郡王特意趕回來聽,真的是聽,跟關雎躲在隔壁。他的啟蒙先生就是衍圣公,不過沒什么人知道,怕大搖大擺走進去“集思齋”會令衍圣公的講演水平被他不學無術的形象拉低,璐郡王摸摸鼻子在關雎的輕笑中走到了她身邊。
揉了揉關雎的頭發,“你這小丫頭,看我出丑很開心?”
關雎愛嬌地笑著,“哪有,我是看到你高興呀。”
璐郡王摸摸下巴“真高興?”
“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關雎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他倒了杯熱茶,這才說道,“聽說京兆尹要判金老板流放三千里。”
“判輕了?”璐郡王滿不在乎。
“不是,應該算是判得挺重的,但是這個女人有點危險,我寧愿她終身監禁,起碼能掌握住她的動向。”關雎皺眉,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更絕,金老板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
璐郡王略一思索,喊來了野橋,“你想個辦法,讓那個金玉判個終身監禁吧。”
“爺,您好歹給點兒提示吧?”野橋的臉都可以擰出汁了。
璐郡王指了指他的頭,“腦子呀腦子,天牢里不是還關著她兒子,我們從北邙山抓回來的匪首?”野橋會意,轉身離去。
璐郡王凝神聽了一下,隔壁還在聊天,并未正式開始,就又跟關雎講起另一件事來。“那兩個產婆家人被殺,這不是都幾個月還沒有頭緒么?”
關雎悶悶,“是啊,沒證據。你可別在我娘面前提起,一點就著,我爹現在每天防著她一怒起來上街砍人。大人跟大人怎么斗都行,她最恨拿小孩子做筏子的。”
璐郡王捧住她的臉在關雎發怒前趕緊說,“這邊是沒有進展,不代表其它地方沒有。你二舅舅不是到杭州任職了么?年前他到地方巡視,在嘉興縣,抓到了一條蛀蟲。”
關雎眼睛瞪圓了,“這蛀蟲哪家養的?”
“說起來這吳國公府的世仆賴家,真是好本事。他家有個兒子,打小兒就脫了籍,正經的在吳國公府的族學讀過幾年書。這小子還算是讀書的苗子,吳國公府這么多孩子,沒一個讀出花來,倒是一個奴才,中了舉。”璐郡王把關雎拉回身邊坐著,抓著小手不放。“大概是知道進士難中,早早捐了個缺,輾轉幾年后,任了嘉興知縣。”
關雎興奮了,“我二舅舅抓住的就是他?賴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