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皇后跟長公主意見一致,曾家所為,太后難辭其咎。作為太后的親生兒子,豫王當(dāng)然不可能同意這種說法,“太后一直臥病在床,數(shù)月未曾見過曾家人,說她與此事有關(guān),過于牽強了。”
“慈寧宮的內(nèi)侍宮女,跟曾家過從甚密,送東西進宮的,是曾家女,太后生病但不是昏迷不醒,仍然掌管著慈寧宮,東西在慈寧宮近月,是真無人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人包庇幫忙掩蓋此事?”長公主咄咄逼人,“縱容娘家謀害皇上,這罪不是太后就可以不用承擔(dān)的?!?/p>
“曾家狼子野心,太后被蒙在鼓里的頂多就是失察之過,何至于論罪?”豫王急了,這懿德強拉硬套,非要找不自在是吧。
“不知情跟知情不報,不是豫王兄你怎么說就怎么是的?!遍L公主不再嗦,逕自擺駕去了慈寧宮,“是非曲折,讓太后自己說一說吧?!?/p>
“懿德,你別胡鬧,母后還病著?!痹ネ跆饋碜烦鋈?,長公主已經(jīng)跑老遠了。
剛長公主和豫王爭論的時候,平王等幾位宗室王爺都默不吭聲,聽起來都有道理,只好兩不相幫。但要從心里說,他們也不信太后沒參與其中,以太后的為人,打皇位主意,算計皇上,都是她一直以來的追求,且人盡皆知。
現(xiàn)在那兩兄妹一前一后沖去慈寧宮,他們留在昭明殿就有點兒坐立不安了。怎么偏趕上這種事了,又不能跟首輔那幾只狐貍一樣,說溜就溜。
武佑帝扶著內(nèi)侍的手走出來,晏皇后趕緊過去摻著,“讓你嘴饞不聽勸,現(xiàn)在更難受了吧?”
武佑帝覺得很委屈,“我很久沒好好吃飯了。”在龍椅上坐下,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咦,皇妹和豫王哪去了?”
“剛一前一后沖出去,說要去找太后對質(zhì)。”晏皇后很頭疼的樣子。
“咳,諸位王兄王弟在此,我也不瞞著諸位了,曾家與太后,朕不準(zhǔn)備再姑息了?!痹谖溆拥鄣氖疽庀?,蘇燦將太后父親招認謀害先諶太后的認罪書遞給了平王。
“父皇當(dāng)年留著曾氏,是顧及豫王還小,不忍所有孩子都一樣幼年喪母。這認罪書留在朕手里,也是以防萬一之意。不料幾十年過去,到底還是要用上它?!蔽溆拥凵裆珣K然,“曾氏的父親可是我娘的親舅舅,人說剪就如今娘,可惜我母后攤上的這舅舅卻是后娘。這件事,朕一直瞞著懿德,怕她傷心。如今,算了…”
平王等人都是一臉的驚恐,長公主若是知道諶太后去世的真相,會怎么樣?
“走吧,去慈寧宮看看,那倆從小超到大,就算是幾十歲了,打起來朕也不會奇怪?!蔽溆拥壅酒鹕?。
本來看皇帝演戲看得很投入的璐郡王往門外沖去,“皇帝舅舅,我去幫我娘打架。”
除了武佑帝和晏皇后,其他人都覺得,頭很疼。
是個人都有隱私,千萬不要刻意打探,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