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響應她的號召,關珠顯得有些急躁,回去鎮(zhèn)西侯府,想出門就沒那么自由了,隨說永寧侯府的姐弟們經常會在外面轉悠,可每次都是里三層外三層,很難接近。想到這里,關珠不禁怨恨起來,關雎剛回京的時候,對她們還是善意滿滿的,都怪關珍,非要跟她劃清界限,弄成這么個不利的局面。
關珠輾轉一夜沒想到破冰的好點子,一大早還想著再求一下關宓晚半天再走,才出房門就碰上了來請的折柳,“珠小姐快些,夫人已吩咐備了東西在路上吃,她已經上車了。”
關珠匆匆走到外面,關宓正打起半角車簾,“快點兒走吧,我今兒還要去趟承恩公府。”
關珠意興闌珊地坐在馬車里,焦灼無比。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以前唯關珍馬首是瞻是多么愚蠢的事情,怎么會覺得討好祖母才有好出路呢?
關宓到了鎮(zhèn)西侯府并沒有下車,看著侄女們進去了她就準備直接去承恩公府。
“大姑奶奶,請等一下,老夫人要跟您一起去。”門口的下人上前告知。關宓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話可說。母親去一趟承恩公府回來,至少會學來一個犯蠢的招數(shù),而且她還會忠誠地執(zhí)行,還不打折扣。
“這么看來,你這姑姑還真有點兒深藏不露的意思?”璐郡王正跟關雎談論關刀路遇關宓的事。
“我爹也是剛從皇上那里知道,現(xiàn)在內疚得要命。”關雎嘆氣,“爺爺臨終說過,照看一二。只因她聽承恩公府和曾老夫人的擺布,嫁去熒陽侯府,我爹就生氣了,沒想到她過的那么艱難。”
“也難怪岳父,有那種娘,誰敢只把她往好處想。”璐郡王為關定辯解。
“我也沒說我爹不對啊,”關雎嘟嘴,自己才是關定的女兒好不好?用得著他在這里維護自己老子?“其實我爹當時已經給她挑了個不錯的人,給曾老夫人寫了信告知,也不知道曾老夫人告訴姑姑沒有。如今知道她是被逼的,我爹內疚了,就派人去東都,把熒陽侯府差了個底兒掉,如今怒氣更盛了。”
“熒陽侯府跟著豫王舅舅,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對你姑姑不好?”璐郡王很好奇,關宓不像逆來順受的人。
“她本來就是承恩公府用來安熒陽侯府心的棋子,一直都只是偶爾幫忙給承恩公府傳個信什么的。北邙山據(jù)點被端掉之后,她的重要性才被重視起來。”關雎很無奈,老曾氏就是頭豬啊,自己女兒被賣了她還樂呵呵幫著數(shù)錢。
“按說你姑姑既然很重要,熒陽侯府應該不敢欺負她才對吧?”璐郡王迷糊了。
關雎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對于女人來說,沒人欺負就行嗎?不說了,你等著看,熒陽侯府有的受了。我爹準備讓阿蒙去東都住一陣子。”
璐郡王莫名打了個冷顫,這是開門放關刀的節(jié)奏嗎?關刀被拘得很了,這一撒開手,還不定怎么折騰。京營的兄弟們都躲著他,力大又好斗,有事擺拳頭;打不過還有一肚子餿主意,如果加上昝更是所向披靡;有層出不窮聞所未聞的奇藥,華先生跟華小小這兩組孫跟他是鐵三角,總幫著他整那些害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阿蒙什么時候去,我要去保護他。”璐郡王很久沒做惡了,心癢難耐。
關雎翻了翻白眼,“不知道,我爹就這么一說。”
璐郡王扼腕,現(xiàn)在剛好沒事,奉命為非作歹這種好事他說什么都不能錯過。
“小姐,晚照嬤嬤來請您回府,夫人要給您做四季衣裳,讓您去挑料子。”煮鶴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關雎拉起璐郡王,“我們先去東都等阿蒙,從窗戶走。”
“小姐,小姐。”煮鶴半天沒聽到回應,推開門一看,哪有人?
京城通往長安的官道上,一小隊護衛(wèi)護送一輛形狀怪異的馬車緩緩前行,其實如果是長安城的人看到,大都能認識,那是永寧侯府的馬車。走在最前面是兩個騎著馬的小少年,邊走邊嘀咕,“太姥爺真是的,干嗎一定要跟著我們,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到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