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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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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東城匯聚了京師大部分的達官顯貴,而處于其內的東市,雖及不上西市人多客雜,但也是店鋪林立,四方珍奇,皆所積集。平時即便是近午,依然行人如織。只今天有些異樣,人雖然多,但都堆平宜街的“來一碗”門口去了。

“哎哎,各位爺,各位爺,今天真是對不住了,大堂雅間均滿了座,這沒有位子小的也不敢請您進去呀。”小二滿頭大汗跟外面的客人解釋著,突然,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接口:“都滿了,連爺的位子都沒有?”小二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是何方祖宗,馬上彎腰行禮:“哪能呀,您的位子小的天天留著。不過今天有好段子,在雅間聽不清楚,小的給爺您留了二樓的最佳位子。”一面說,一面往里邊讓。穿著白色錦袍的少年抬手指了指二樓掛著的布條,紅底黑字寫著“那是一場刀光劍影的故事”,扯了扯嘴角問到:“今天你東家抽哪門子妖風?還是打哪兒請到大文豪給寫了書?怎么我瞅著這名字淺顯直白的,極對爺的胃口,怕是這先生跟爺差不多的文采斐然。”跟在他身后的倆長隨瞬間表情龜裂。

“爺,您小心。”小二把少年往樓上帶,側身回答:“您說笑了。怕是爺不知道,十幾年前曾經轟動一時的國公府的故事,據說當年有先生直說了仨月,還有人熱捧。不過那會子小的年紀小,也是不知道的,這次咱們東家也不知哪來的因緣,竟將當初那位先生給找著了,請了回來。這不,今兒早上說了一場,確實精彩。客官們出去一說,小店就給擠滿嘍。”

錦袍少年轉頭看了自己的長隨一眼,得了個答復“衛國公府”,少年點點頭,在二樓靠欄桿處坐下。茶樓的二樓呈“口”字型,可以靠欄桿可以看到樓下大堂,只見樓下大堂中間搭起高臺,比二樓略矮三尺,上有一桌一椅一壺一杯一醒木,高臺側邊斜搭木梯以供上下。錦袍少年笑道:“今天這架勢倒也新鮮。江路野橋,你們也坐下聽聽。”

兩人告了座,江路才低聲道:“今兒一早衛國公府大小姐回京,在西大街熱鬧了一把。帶著很多活物,西大街到得勝坊一路全是糞便,五城兵馬司的人東城這邊的人全部出動打掃了大半天,皇上讓他們去跟衛國公要辛苦費。”

“哎怎么沒人告訴我去看熱鬧?”錦袍少年捶桌。

“根本就沒人知道謝大小姐要回來。”江路繼續道,“您不是總要跟豫王世子比紈绔,這么些年誰也拿不下長安城第一嗎?”

“為什么?爺也覺得奇怪,每天累死累活的整那么多事,怎么就是坐不到這第一把交椅!”錦袍少年恨恨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小的早上特地找了安嬤嬤打聽謝大小姐的事才知道,有這位在,您是不夠看的了。”江路一副神往的樣子,“謝大小姐是庶女,她十歲的時候,就敢提著衛國公的鳴沙刀追砍嫡母三條街。”錦袍少年一口茶直噴到野橋臉上,江路早有防備,躲過一劫。

這時說書的先生登場了,一副書生打扮,手拿折扇,頜下短須,膚色偏黑,一步一步登上高臺。野橋“咦”了一聲,“這先生功夫不錯,下盤挺穩。”武功很好的說書先生,真是稀奇。只見那先生在椅子上坐下,左手執扇,右手倒茶,慢慢品飲,似乎他就是一茶客,而不是來說書的。樓上樓下一片寂靜,等著看他作啥妖,猛然間,說書先生扇子一收,一拍醒木,“沈撰為生計,雷同莫追究。”說到這里,停了一下,“在下說書,只為糊口,真假與否,諸君自便。今天給各位看官講一段侯門恩怨,唱一曲世態炎涼。”

錦袍少年抓起茶杯扔了過去,“能不能說人話了?半天說不到正題。”

說書先生只偏了一下頭避過茶杯,也不管后面誰被砸到了,繼續慢悠悠地講,“這位爺少安毋躁,這說書總要要個鋪墊,直來直去,那不是比街邊說是非的婆姨都不如?話說這世上,哪里最危險?不是在下跟這兒說書被人扔杯子,也不是兩軍對壘不死不休。深宅內院的機關算計,更甚于明刀暗槍。某朝有一勛貴之家,累世大族,這年,府里夫人與如夫人同時有喜,當家老爺很是欣喜。家里已有兩嫡一庶三位公子,如能添上位小姐,那就是十全十美,再無所求。在春雨綿綿的吉日吉時,如夫人生下了一個女兒,雖是庶女,卻是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而幾個時辰之后,夫人也生下了女兒,真真正正的嫡女千金。勛貴父親,望族母親。”說到這里,聽客一片嘆息聲,山雨欲來風滿樓。說書先生抿了口茶,“這世上,平民百姓也好,達官顯貴也罷,靠的是什么?一家之主作為頂梁柱,撐起的是一片天,而家里是風和日麗,生意盎然,還是烏云壓頂,死氣沉沉,看的卻是當家主母。古人云,妻賢夫禍少。主母開心,全家人無憂。很可惜,這家夫人不稱心了。各位客官切莫以為,識文斷字,能吟詩作對,就能知書達理,實則不然。說回這兩位小姐,二小姐胎里養得好,身強體健,能吃能睡,跟個大胖小子似的,一個奶娘不夠她吃的,這可是頂頂金貴的嫡小姐,怎么能餓著?現找奶娘來不及了,大小姐的奶娘先過來吧。‘這個奶娘粗鄙,再給大小姐找更好的。’當家老爺此時還領兵在外,大小姐只能由她親姨娘喂養。各位不要覺得這是常事,大戶人家,哪有不備乳母的?即便是庶出,當家主母也怕脊梁骨被人戳彎。”

“這家主母是個傻的。”錦袍少年扔了顆花生到嘴里,“不過也好,這樣的人更好對付。”

“天上浮云似白衣,須臾變幻為蒼狗。又道是世事如棋局局新,當家夫人如果能預見到這后邊的事兒,估計也就不會走這步臭棋,原本她也只是想震懾一下妾室而已,事實也只是一件小事,卻偏偏驚動了府里兩尊大佛,太夫人和老太爺。這兩位可不是一般的老人家,早年橫刀躍馬,夫唱婦隨,擊殺胡虜無數。太夫人是經過大事的人,非尋常內帷婦人可比,睿智清明,怎可能任由兒媳作踐孫女?從此,大小姐就養在了太夫人膝下。”眾人不禁唏噓。如果嫡小姐一直占著上風,還能太平些,可大小姐有大造化,有了老夫人的加持,怕是要生風波了。

“大小姐雖是庶女,卻不愧出身將門,三四歲起跟著太夫人練武習文,天資聰穎,一點就透,頗得二老青眼。也難為小小人兒能吃得下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咬著牙熬過了一次次磨煉。世道自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的大小姐,讓當家夫人寢食難安。太夫人是明白人,深知秀木易折,從不讓大小姐在人前表現,就怕她礙了人眼。嫡小姐也是精心教養長大的,琴棋書畫詩皆拿的出手,在京中小有名氣。但這消彌不了夫人對大小姐的忌憚,尤其是她還有一個得寵的生母。”說到這兒,說書先生停了一下,“各位客官,這夫人要作何選擇?”

很多人都覺得,庶女而已,養大了陪送一副嫁妝嫁出去就完了,再得祖父母青眼,頂多就是私下里多給點東西,老人家還能將庶孫女養在家中分家產不成?

“各位都是明白人。當局者迷,夫人就是看不透這淺顯的道理。她做夢都惦記著要除去這個在家里分走她親生女兒寵愛與光環的庶女,屢屢出手想一絕后患。只她的對手是太夫人,她的種種手段突破不了太夫人的防線。人都是有執念的,越是成不了事,越是不顧一切。兩位小姐都到了十歲,很快就該準備議親了,夫人覺得處置大小姐已是刻不容緩,她嬌養的寶貝絕不能被一介庶女擋了路。所以不管不顧下了殺心,太夫人那里伸不進去,可還有姨娘生母在啊。大小姐孝順懂事,每天陪伴祖父母,沒忘了給嫡母請安,更不會忘記生身之本,經常到生母那里坐坐,母女很是親昵。”說書先生再一次停下,接著喝茶的動作很快得掃了周遭一眼,管事模樣的人還真不少。

“往常大小姐都會在午前去看她姨娘,這一日正是六月六曬書日,她幫著老太爺曬書耽擱了一小會,只這一盞茶的功夫,待她去到姨娘院里,一杯她夏日里最喜歡的蒙頂石花,要走了她姨娘的命,聘聘裊裊如弱柳扶風的溫順女子,在最好的年華里,二十六歲就被似海侯門吞噬。自古佳人多薄命,閉門春盡楊花落。在她倒下的身旁,還有一杯嫩綠明亮的茶湯。”說書先生深嘆了一口氣,“各位莫覺得難以置信,高門大宅,誰家沒死過妾室,哪府未傷過庶子?捧殺,拐帶,克扣,多的是溫水煮青蛙的手段。只是在這家,夫人沒辦法用上溫吞計謀,干脆直接擊殺。妾室庶女而已,她出身名門,有嫡子嫡女,即便查出來,為了子孫將來,也不可能將她處置了,聲威赫赫的世家豪門也丟不起這種臉,何況她還是預備了替死鬼。這一招真是簡單粗暴殺傷力強,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大小姐命不該絕。”

眾人知道這是到關鍵之處了,盡皆屏神凝氣,整個茶樓只余說書先生的聲音:“大小姐素來不爭不搶,是豁達不拘小節而并非軟弱柔順之人。太夫人那是什么人?先皇親口稱贊‘上馬能定國,提筆能安邦’的巾幗英雄,能入她眼得她庇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唯唯諾諾的庶女。不愿意鋒芒畢露不代表要忍氣吞聲,看到太醫搖頭嘆息,握著親娘冰冷僵硬的手,大小姐肝膽俱裂,多年的隱忍退讓換來的就是親娘的香消玉殞?她轉身沖出內院,她知道夫人去了相國寺燒香,哼,燒再多的香也掩蓋不了她手上的血腥氣。這大小姐提了父親的鳴沙刀,騎上老太爺特意給她尋摸來的小馬沖出府門,家里侍衛有試圖上前阻攔,被她揚刀一指,‘都給我讓開,你們不敢真傷我,我這會子可不介意殺幾個人。’小小年紀,卻有如虎氣勢,愣是把攔路的人給壓住了。夫人原就是特意出去避開事發好脫身的,掐著點回來,剛好在府門口碰上殺氣騰騰的大小姐,趕緊喝令車夫快跑,大小姐催馬緊追不舍,直從府門追到東市,到了這街口,夫人所坐馬車已經劈爛,車頂掉落砸到了坐在里面的夫人和二小姐,二小姐當場昏了過去,而夫人也嚇得面如金紙,瑟瑟發抖。”

“好,當浮一大白。”錦袍少年擊掌,跟著又咋吧咋吧嘴,“可惜這里不賣酒啊。”江路打了個響指,招呼小二給說書先生送去一壺碧螺春。

說書先生對錦袍少年點頭道謝,樓下有人催促,于是又繼續:“大小姐刀指夫人,‘今天你就給我娘償命吧!’夫人強打精神,申辯曰,‘我今天一早出門禮佛,你姨娘出事與我何干,你有何證據?’大小姐舉著刀說,‘這就是是證據。’夫人是真怕了,祖傳的寶刀飲血千年,散發著幽幽寒光,隨時可收割她的首級。眼看著大小姐揮刀而來,夫人甚至忘了躲避,絕望地閉上眼睛。剛剛醒轉的二小姐看著這一幕,發出驚聲慘叫。”有聽客也發出驚叫,誅殺嫡母,就算有證據證明她親姨娘是被嫡母所殺,最后還會是大小姐的錯,而嫡母的罪也會隨之湮滅。

這個說書先生倒也不會吊人胃口,接著講了下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街上圍觀者都道今天是要看一出喋血記了,突然‘叮’的一聲,鳴沙刀被擊落。年過半百的太夫人親自打馬而至,趁大小姐愣神伸臂把她帶到自己馬上,隨即勒馬,抱住大小姐,嘴里哄著,‘大丫,乖寶貝,祖母在這里,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大小姐回過神,抱著太夫人嚎啕大哭,直哭到背過氣去。夫人感覺到危險已過,抱著心肝寶貝二小姐,沖著太夫人哭喊,‘母親,小賤人無法無天,連嫡母都敢殺,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得打殺了。’,太夫人坐在馬上,兩手小心抱著大小姐,冷冷地看了她半晌,才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了嫡子嫡女底氣足,就算弄死一兩個妾室庶女我也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母親被休會影響他們前程,病逝沒關系。’霎那間,夫人只覺得渾身冰涼,透著死亡氣息的冰涼。就聽太夫人喊了聲,‘把她帶回去。’掉轉馬頭自行帶著大小姐走了。人群中沖出了幾個護衛圍住夫人母女,不一會兒,來了輛馬車,把她們接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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