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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緣去,聚散匆匆。每個人總有自己的使命,會奔向自己的生活。
曹馨兒跟尹大少定了五月中旬帶著孩子啟程赴蘇州就任,關雎等人離愁滿懷,深感不舍。
“過幾年再把他弄回來就是,你不用這樣。”璐郡王無奈地看著關雎偷偷掉金豆子。
“尹伯父就任京官,還是要職,尹姐夫就不可能在京城有大發展,怎么可能把他弄回來。
讓尹大少回來做個小吏是不現實,璐郡王訕訕摸了下鼻子,“那也無所謂,過個一年半載,我帶你和孩子去探望他們,順便游玩。”
關雎抬起頭,兩眼通紅,“你說的啊,不許當胖子。”
“我答應你的事什么時候食言了?”璐郡王擰眉佯怒。
“唔,我想想…”關雎裝模作樣,“肯定有的。”
“這么不信任我,看我兩指神功。”把關雎撲倒在榻上,準備出絕招。
“爺,東廠戴公公求見。”猜拳輸了的江路一臉晦氣地敲門,果然,門里一聲大吼,“滾!”
璐郡王要氣死了,好不容易兩個孩子吃飽喝足被長公主帶到園子里玩,小嬌妻正傷心姐妹遠行需要安慰,天時地利人和,不知夫妻之樂的戴老頭來湊什么熱鬧?
“快去吧,戴公公從來沒有找上門,這急匆匆過來,肯定有大事。”關雎推推懸在身上的璐郡王,一個打滾躲到旁邊去了。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就不嘛。”璐郡王無恥地撒嬌,關雎覺得雞皮疙瘩直冒,離他又遠了一點。
“如果跟戴公公說得快,說不定你回來時寶貝們還在沒回來呢。”打蛇打七寸,關雎深諳其中之理。孩子們現在已經開始添些輔食,不用像之前那樣,一個時辰喂一次奶了。
“我馬上去。”璐郡王跑得比兔子還快。
關雎起身理了一下衣衫頭發,往后園去看看。兩個孩子現在會坐了,視野開闊了,不好伺候,長公主面對他們又毫無原則,不去看看她不放心。
后園高大的銀杏樹下,綠草茵茵,鋪上大大的席子,關雎遠遠地就聽見兒子狂哭的聲音,神奇的是這次女兒沒有加入。快步走過去一看,訾寶寶一手指著高高銀杏樹上從樹屋上垂下來的繩梯,一邊哇哇大哭。長公主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寶寶乖,那個太危險,咱玩別的好不好?”不講理的小娃娃根本不聽,還拍開長公主。
關雎過去拍了一下他高舉著的手,“怎么可以打祖母?”這下捅了馬蜂窩,寶寶窩進長公主懷里哭得更加凄慘。
張公主抱著他,就差跟著哭了,“他什么都不懂,你打他做什么?”
關雎無奈,“從小教起,從小教起。”轉頭去看女兒貝貝,難怪沒有聲援哥哥,人家忙著學爬呢。趴在地上,小肚子為支點,四肢舞動,人不是向前移動,而是在畫圓周。
寶寶還是哭不停,關雎猛翻白眼,這毛病絕不是自己遺傳的。拿出帕子給寶寶擦眼淚,“你成天在這兒玩,怎么偏到今天才看中這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