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
出發之前還好好的,從上了高鐵來比賽之后藺飛飛就特別奇怪,不管簡然跟她說什么,她都是這副樣子,愛答不理的把簡然晾在一邊。
一開始簡然還體諒她是緊張,但今天她這也太明顯是故意,簡然忍不了了。
她就站在原地,也不管旁邊還有別人,沖著那個拿著刀的背影氣勢洶洶地:“喂!”
藺飛飛一臉不耐煩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藺飛飛。”簡然不管她的表情,直接叫她大名,語氣不善,“你要是有新朋友了,不想搭理我,你跟我直說行嗎?你現在這樣算怎么回事啊?犯病嗎?”
然而沒想到藺飛飛更激動,她停下腳步,把刀往休息椅上一摔:“我有新朋友?簡然你講點理好不好,咱們倆誰有新朋友啊?”
簡然不明所以地皺眉:“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就跟高銳生說什么躺躺貓,說的要多起勁有多起勁,我一過去你倆就不說了,對吧?說我不認識。”藺飛飛直直地瞪著簡然,眼睛里全是憤怒,“然后呢?你又莫名其妙認識了蔣云程,你也沒告訴我,我還要從別人那聽說你跟她認識,簡然你把我當朋友了嗎?”
簡然想解釋,她一開始是沒認出來蔣云程:“我……”
藺飛飛壓根不聽,直接打斷她:“然后你家里有事沒來上學,你也不說,我得通過寶蓋頭才能知道,對吧?我有一個字冤枉你嗎?”
簡然眨眨眼。
呃……這些喜新忘舊的事真是她做的嗎?
她想了想,嗯……好像還真是。
她竟然是一個這么過分的人嗎!!!
藺飛飛等了一會兒,看簡然沒話說,彎腰拿起自己的刀離開后臺,走之前丟下一句:“無話可說了對吧?那既然你有新朋友,我也有新朋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誰也別來煩誰好吧?”
簡然都要被說哭了,嗚嗚嗚她自己怎么是個這么過分的人啊!飛飛我錯了我錯了。
她轉著圈的在后臺鞠了一躬,跟那些不管聽得懂聽不懂的隊友對手們道歉,小跑著追出去找藺飛飛。
藺飛飛在接送運動員的小巴車上,跟來的時候坐在同一個位置上,看見簡然上車她繃著臉看外面。
簡然邁著小碎步,蹭到藺飛飛旁邊的座位上。
她兩只小爪子像小貓踩奶似的攀上藺飛飛的肩膀,狗腿地給她捏來捏去,討好的語氣由于沒拿捏好帶著一點油膩:“飛飛……”
藺飛飛躲無可躲,只能扭了下肩膀,甩開她的手。
簡然就像狗皮膏藥似的再次黏上去,不管人家要不要聽,她堅持湊上去:“人家sharen的沒上法院之前還叫犯罪嫌疑人呢,所以你也得給我一個辯護的機會嘛,對不對?我先承認,我確實做的不對,但我真的是有原因的,我以前的那個朋友躺躺貓,你確實是不認識,但我和高銳生跟他是一起長大的……”
“對啊,我知道啊。”藺飛飛帶著怒氣打斷她說的話,躲開她的手,“我不僅不認識躺躺貓,你轉學到了普校你有多得是的新朋友我都不認識,所以我交我的朋友,你交你的朋友,這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