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麒麟房間的窗簾禁閉,簡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她仰著頭,努力擴大自己的視線,看到了人的影子。
賀麒麟在搖頭。
“不是她那是誰!”
賀麒麟不肯說話,他一向溫柔誠懇,他說到做到,從不騙人,也不會騙自己的母親。
梁純芬為了得到真相,不惜威脅賀麒麟:“你不說我就去找簡嚶嚶!”
“都說了不是她!”賀麒麟低吼,“如果是她我不得好死行嗎!”
梁純芬愣了一下,她了解賀麒麟的,賀麒麟說到做到,他能這么說,說明真的不是簡然。
她又問了幾個人,賀麒麟也都是一樣的回答。
看來是問不出來什么了,梁純芬不知道要干嘛,忽然忘窗戶這邊走,簡然顧不得別的什么,趕緊往上爬。
三兩下爬回家里,她像撞了鬼似的,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簡微正想問她怎么了,嘴還沒張開,聽見樓下傳來賀麒麟撕心裂肺的哭喊。
跟他一起哭的,還有不敢回頭的簡然。
夜色如墨,成長帶來的絕望像潮水般,像他們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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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很快接到了劇組讓她去面談的電話,在簽合同之前,她提前跟劇組商量好,讓簡然拍戲可以,但是不能影響到簡然的正常學習。
得到劇組會把她的大多數戲份安排在周末,若實在有特殊情況才會占用周內的保證,她才把自己的名字簽在合同上。
簡然于簽訂合同后第一周的周末正式進到劇組。
劇組建組在燕城有山有水但人煙稀少的郊區,附近只有一些快捷酒店,給組里的群演或者是不重要的小角色住。
主演們住在市區的五星級酒店,每天像上班似的,往返劇組。
劇組給簡然開了房間,但是岑惜擔心簡然的安全,堅持每周往返市里和郊區接送。
劇組分為a組和b組,a組負責拍文戲,b組是武戲,兩組同時進行,簡然基本都在b組待著。
拍個幾周下來,憑借著她本身就開朗的大方的性格,很快就和劇組里的人關系處好。
今天簡然要拍的這場戲是女主角的父親被人把頭砍下來,反派角色為了刺激女主,把女主父親的頭帶到監獄里,然后女主帶著父親的頭逃出監獄。
既然是拍戲,就需要道具,一顆假人頭上澆滿血漿,再配上花白的頭發,看上去就像真的人頭一樣。
道具師一開始害怕小姑娘受不了這個,直到快開拍的時候才把道具拿出來,然而簡然一拿到這個道具,不僅不怕,反而玩出了花。
所有人都被她嚇得面色慘白,她渾然不覺,越玩越起勁,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