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簡然:“就傳統中式的就行。”
傳統中式的剪發,簡然覺得,跟家樓底下理發店里隨意剪的也沒什么區別。
等剪完,老板推出一輛裝滿五顏六色瓶瓶罐罐的小車:“咱們這有七種護發精油哈………”
“……”簡然不想做選擇了,“您隨便給我噴一種吧。”
等到結賬的時候,簡然打開手機準備掃碼,只見老板站在收銀臺前:“護發素用了特等護發素,加50,傳統中式剪發,加五十,護發精油是摩洛哥進口堅果精油,一次一百。”
算完她抬頭:“小姑娘,算上剪發本身的費用,總共230哈!”
簡然:“???不是30嗎?你也沒說這些費用要加錢啊!”
老板娘不干了,臉色沉下去,把收銀臺前的價目表往前一推:“這都是明碼標簽的,還有做了費用不收費的?我這又不是福利院!”
好么,230對上了!
簡然在這時竟還有點不合時宜的開心,因為剛才她都快以為高銳生在騙她了。
被騙錢和被好朋友騙之間,還是前者讓她心里好受點。
她氣血十足的“啪”地拍了下收銀臺,一改剛進門時乖萌模樣。
小姑娘整個人透著尖銳,連眼神都變得鋒利:“這牌子這么小,誰注意得到?而且你做項目之前也沒說,所有的消費不需要和消費者確認是嗎?強買強賣,你黑店啊你!消費者協會我投訴你這家店你信不信!”
老板娘懵了一瞬,她看人下菜碟,干了這么多年沒看走眼過,沒想到這白嫩嫩的小姑娘是個硬茬。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老板娘發現她怎么說都不行,這小姑娘油鹽不進,吵起來指她的時候還被她的力氣給嚇到了。
就這樣,簡然以30塊錢剪完了她的頭發走出這家黑店,順便把原來高銳生的200塊錢也要回來了。
周一早晨,已經是九月中。
微風攜著初秋的涼爽,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
徐陳硯和高銳生在小區門口的保安亭外面等她,遠遠的看見簡然不慌不忙的身影,高銳生站直了催促道:“快走兩步,別一會兒遲到了。”
“來啦!”簡然抬了抬書包,加速跑過去,停在高銳生面前,交給高銳生200塊錢。
高銳生:“這是什么?”
簡然:“參加二百五機構的認證費。”
徐陳硯聞言垂下眼,不動聲色找了塊空地,默默挪了兩步。
下一秒,伴隨著一陣“呼呼”的風聲,簡然裝了水瓶的書包如同一枚炮彈,從徐陳硯剛才站的地方一飛而過。
那書包的速度和力量,要是砸在人身上,保準不是淤青就是腫脹。
正所謂,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