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過?我還沒開始呢。”
蔣云程:“?”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個開始法呢?
簡然給了他一點緩沖的時間,等他沒那么疼了,簡然說:“現在開始吧。”
蔣云程盯著她,看見她嘴巴一張一合,冰冷的話就這么從她嘴里說出來:“十組引體向上,一組十次。”
小少爺這輩子哪受過這種苦!
于是小少爺含淚抓上單杠。
寒冬臘月,心比手還冷。
簡然面無表情站在下面指揮手的位置,讓他做寬距引體向上。
等她調整完,蔣云程往上拉,簡然糾正道:“不對,你不要用手臂的力量,你用后背往上拉。”
蔣云程想了一下,試著把發力點靠后。
簡然仍然不滿意:“不對,是后背,不是小腿,你手臂伸直。”
蔣云程根據她的描述調整了好幾次,怎么都不對,以至于蔣云程都費解了,他從單杠上跳下來,落地時一臉茫然:“不是,我還有后背呢?”
他茫然且誠懇問出這個略顯愚蠢的問題時,可愛到不行,簡然笑到站不穩,抱著單杠仰天大笑。
蔣云程看著她。
看著她笑成一條縫的眼睛,毫無形象張開自由大笑的嘴巴,發現她的表情都崩成這樣了,人卻還是漂亮的,透著一股有自由生命力的美。
簡然其實可以理解蔣云程的這個問題,如果訓練的少,確實很難用背部肌肉發力,因為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后背都是起到一個平躺睡覺時候支撐的作用。
她笑成這樣主要是因為覺得蔣云程的表情好玩,等她笑夠了,起來幫忙,動手前說:“你把外套脫了。”
蔣云程心說我就知道你心術不正,但他依然聽話,把外套脫了,隨手掛在最矮的單價上。
少年穿著單薄的衛衣站在朦朧的夜色里,肩背線條干凈流暢,顯得他風流坦蕩,他低頭問:“然后呢?”
“然后你把胳膊舉起來。”
簡然站在蔣云程身后,一手按著蔣云程的后背,另一只手給他矯正肩膀打開的幅度,直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后背在發力,用力按了按那塊肌肉:“記得這里在發力,就對了。”
雖然是深冬,但是她的掌心是燙的,體溫隔著單薄的衣服傳進他的身體,讓她碰過的每一處肌膚都燎起一片火熱,燒得蔣云程心猿意馬。
簡然在他身后,心無旁騖地指揮,少女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她殊不知,看不見人的時候,力度的感知會變得尤為明顯,因此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貼在他后背溫暖的手。
直到這雙溫暖的手的主人冷冰冰地問:“現在知道了吧?去,一百個。”
蔣云程:“……”
不僅如此,她的手還會冰冷地拍他的胳膊:“這里,要伸直,不能彎。”
“對,對對對,單杠和下顎成水平,呼氣,不許停!”
穿著單薄的衛衣,在冬夜風冷里練到身上出汗的蔣云程雙唇緊抿。
每向上一次,他就默念一句,簡扒皮……
在蔣小少爺被簡扒皮日復一日的剝削下,學期末的演武大會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