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陳硯無奈地瞇了瞇眼,“我爸去棋院鬧了,現在應該不是在家,就是在棋院蹲點等著我。”
“啊?”高銳生對徐成華的鄙夷都快寫在臉上了,但是他不好直說,只好把話題轉移,“那你怎么辦啊?放棄圍棋嗎?”
從六歲開始,到十一歲成為最年輕的職業棋手,這樣天賦而又努力的一生,就這么放棄嗎?
徐陳硯:“陽奉陰違吧。”
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年。
高銳生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回答,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三個人一起往車站走,高銳生忽然察覺到,今天學校附近年輕的女性比平時多了很多,他警惕地問:“躺躺貓,你帶手機了嗎?”
“帶了。怎么了?”
“打車吧。”
簡然:“為什么”
高銳生:“我感覺今天不認識的人特別多,我懷疑有人把徐陳硯來上學的事發到網上去了。”
簡然環視周圍的環境,發現高銳生說的有道理。
他們三個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外走。
現在徐陳硯的熱度不減,他們能追到學校,不知道還能干出什么事。
網約車停在學校門口,三個人一起上車,車開到他們平時等車的公交車站牌處。
果然,那里聚集了更多的人。
簡然松了口氣:“幸好躲過去了。”
“是啊。”高銳生看著徐陳硯說,“你之前不是推斷大家的新鮮勁兒很快就會過去嗎?這都多久了,怎么感覺這股熱潮還沒下去,我感覺現在就沒人不認識你,徐伯伯會不會也是這樣知道的?”
徐陳硯搖頭,他不知道他父親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想了想,覺得高銳生的猜測不無道理。
聽著他倆說話,簡然忽然笑出聲,對這不正經的事,簡然一向可來勁了:“誒誒誒!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你們知道嗎,徐陳硯的粉絲給他取了一個外號。”
徐陳硯沒看她,看上去他是知道這個外號,并且并不想聊這個話題。
一般人如果看見當事人不想聊,大概會很知趣兒地換個話題。
可惜簡然不是一般人。
簡然就是看他這么不想聊,才更想說:“他們叫他,徐甜心誒!”
徐陳硯時那么冷淡一個人,猛的被網上的人叫徐甜心,不亞于評價一個啞巴話多,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徐陳硯知道這個外號,是因為有人在他面前這樣叫過他,但他并不知道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
他頭靠在出租車后座上,一臉無語地斜昵臉都憋紅了的簡然,語氣無奈:“開心了?”
簡然一開始還憋著,越看徐陳硯那張冷臉,再想到徐甜心這個外號越忍不住,干脆笑成一團。
高銳生本來不想笑的,但是看簡然笑成這樣,他也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