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徐陳硯。
簡然轉過頭,死機般微微一笑:“認識,他燒成灰我都認識。”
鄭以寒不知道他倆認識,奇怪地看了簡然一眼,以為這又是她新學的熱梗,便沒深究:“那你有他聯系方式什么的嗎?我朋友要,學表演的,巨巨巨漂亮,他愿意給不?”
簡然:“有空你自己問他吧。”
鄭以寒跟簡然挺熟的,說話也直接:“你幫忙要一下?”
說不上為什么,簡然覺得心里別扭。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倆在冷戰,所以她不想幫這個忙,隨便說了一句:“萬一他有女朋友呢,你還要嗎?”
鄭以寒顯然是沒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張大嘴“啊?”了一聲,想了想,決定放棄。
鄭以寒轉身離開,高銳生想起剛才鄭以寒提到徐陳硯時簡然瞬間黑臉的表情,想到萬一倆人和好了,簡然可能會因為尷尬而收不住場。
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尷尬局面,或者盡可能讓簡然不那么后悔,高銳生斟酌著言辭,首次在徐陳硯的事情上提醒道:“那什么,你別什么表情都掛臉上,多不好。”
簡然不悅:“我表情不掛臉上,我掛哪?掛墻上嗎,我蒙娜麗莎嗎?”
第二天上學,簡然仍然和高銳生先走。
公交車上,高銳生忽然“臥槽”一聲。
簡然扭頭一看,他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顯然,這是不小心被他揣出來的。
“記得關機。”簡然說,“萬一被孫老師抓到你手機鐵定要沒一學期。”
“嗯。”高銳生說,“等會兒去學校關。”
路上,高銳生玩上了手機,簡然偶爾看看他手機屏幕,偶爾看看車窗外的景色。
高銳生刷著朋友圈,拍了拍簡然,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黑色的背景圖,上面一個巨大的看上去還滴著血的“死”字,外圈用紅色圈起來,給死字打了個叉。
配文是:我爸是shabi。
這條朋友圈的主人,是周游。
簡然遲疑了一下:“她爸……死了?”
“…………………………”高銳生當時就黑了屏幕,心說這都多余給她看,“明顯是吵架了好嗎!!!”
簡然:“哦。”
下了地鐵的周游眼睛腫腫的,勉強從眼睛縫里看見了一個熟人。
她喊:“徐陳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