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的訓練結束,他們看見簡然一個人去繞圈跑步,才知道她這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太陽悄悄落山,只留下幾縷金色的余暉在天際徘徊,大片的云朵聚成淡淡的紫羅蘭色。
營地的旗桿在落日余暉下拉長了影子,耳邊只留有幾聲鳥鳴穿插。
獨自一個人跑完五圈,穿著綠色迷彩服的少女擦了臉頰滑落的汗,沖著教官比了個致敬的手勢。
徐陳硯和高銳生在旗桿下等她,少年們的影子,被夕陽拉的綿長,
簡然接過徐
陳硯遞過來的水。
她倒是不覺得累,但是天氣太熱,她跑的有點脫水,雙唇微微泛白。
高銳生不再糾結于那句二百五,愧疚地看著她:“你小口抿,別喝太快。”
“知道。”簡然不以為意,反而不理解他的表情,“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這才哪到哪?”
高銳生知道跑五圈對她來說不是大事,但是最后不管怎么說,是因為他才加的圈。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所以你剛才掉隊,是去跟教官說自己多跑五圈?”
“不然呢?”
“你傻不傻?”心里的關切開口成了責備,高銳生說,“為什么不叫上我讓我陪你?”
簡然一臉莫名其妙:“倆人跑五圈,這不純純有病嗎?”
高銳生:“萬一兩個人只用一人跑三圈呢?”
他一認定的事就一如既往的犟,簡然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他都會想辦法說服她,干脆她不說話了。
等他們三個慢悠悠走到食堂,教官都已經訓完話正式開飯。
飯盒用得是基地統(tǒng)一提供的老式不銹鋼飯盒,跟在武校用的一樣。
他們打了飯,隨便找個角落。
找位置的時候沒注意,等坐下了才發(fā)現,這一桌除了簡然,坐著的全是男生。
大家一臉生無可戀地拿勺扒拉幾下自己飯盒里的飯,沒人肯下嘴。
“這什么東西啊?給豬吃的吧,太難吃了。”
“豬都不吃這種。”
“教官還說必須得都吃完,我打飯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一勺有這么多。”
“不吃完會怎么樣啊?”
“站軍姿,跟沒疊軍被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