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個人,長得高挑。
穿著怪模怪樣的衣服,頭上戴著有個什么東西,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走啊走的。
周圍房子修得很高。
像是只有一瞬,又像走了很久。
一切都不清楚。
“……”
三花娘娘如往常一樣醒來,迷迷糊糊,只覺知道了什么,又像不知道,腦子里有東西正在飛速離開,那是本不屬于白天和清醒的回憶,稍微一不留神沒有立馬把它抓住,它就走得很遠了,幾乎什么也沒有剩下,只記得有東西離開了,而離開的是什么,大致是什么,卻不知道。
此時天早已經亮了。
大亮。
旁邊的火堆剩下焦黑的炭灰,中間還有幾根猩紅的,還有小火不舍消逝。
道人早已起床,坐在前邊大石頭上,感悟山水靈韻,吸取天地精華,道人前方的湖泊靜謐如鏡,湖上縈繞著淡淡的霧氣,恍如仙境,而對面的蒼山上也有山霧為它披上衣衫,山霧蓄積之間,有三座高塔矗立,塔身穿出了晨霧。
這些風景也倒映在湖水中。
貓兒看著愣了一下,隨即抬頭——
天上有云,不知為何,在晨光下竟散發著七彩的光,像是尋常又不尋常。
直去路川
環湖一圈,再次路過纖凝,卻不停留,只在三塔寺借宿一夜,隨即便往西走。
前面三百里還是常見的風景,聽得懂官話的人也相對多些,溫度比纖凝略低但是相差不多,路上行人也不少。三百里后,風景便開始向著高原高山的景色轉變,寒冬時節,草地枯黃,樹林蕭瑟,湖水藍得像是假的,雪山又倒映其中。與此同時,聽得懂官話的人的比例明顯變少,百姓以當地牧民居多,甚至只有少數貴族官員才聽得懂官話,溫度驟降,行人也明顯變少。
一直走到云州和大晏的邊界。
這里靠近雪域和逸州。
一路走來,印象最深的便是湖泊。
各種各樣的高原湖泊、溪流,無論大小,都像是高原上的寶石與玉帶,每個顏色都不一樣,無論剔透、深邃都美得不真實。
同時氣溫也降得厲害,路上偶爾遇到茶馬商人,也都裹著像熊一樣。
幾乎找到了之前冬日行走西域的感覺。
看完風景,這才回來,轉而往南。
冬季越來越深。
然而往南一行,卻與往西截然不同。
往西越走越高,越走越冷,往南越走越低,越走越暖。
路旁的風景同樣有著明顯的變化。
開始是從高原景色到正常山水的轉變,等到轉變回來,往南邊走,又是正常山水向熱帶雨林的轉變——山間路旁的草木植物肉眼可見的變得豐富且陌生,有著相當多的種類,并且在任何高度上都有植被存在,分層很不明顯,不像別地常見的山林中,除了幾樣高大的樹,便是長在地上的草,中間幾乎沒有,是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