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握在她腳踝上的手很溫暖,是標準的人體溫度,又有些硬,大抵是金屬骨架的緣故。
st0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低下頭去,專心地幫她冰敷。
吊頂的淡黃燈光輕柔地灑下來,陳筱竹一時間放空了大腦,什么也沒想,視線停留在桌上的瓷杯上,半晌后往左邊挪了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腳踝上的那只手忽然開始動作,自下往上輕輕地按壓,按到腫脹處上面幾厘米的時候,st0問她:“疼嗎?”陳筱竹喝一口水,搖搖頭。
“那應該就是沒有骨折……”st0喃喃道,“但以防萬一,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好。
”“我開不了車。
”陳筱竹放下瓷杯,然后身子往前摸了摸自己的腳踝,“沒事,應該就是扭傷,我之前也崴過腳。
”st0換了一面幫她冰敷,“那好吧。
”他的額前黑發還滴著水,身上的衣服也shi漉漉的,就這樣晾了十幾分鐘,自己也沒覺得不對。
一個毛巾突然蓋到他腦袋上,連帶著視野也狹窄混亂起來,一雙手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揉搓,擦干他的發根。
其實他有調節體溫來烘干自己的功能,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低著頭任由陳筱竹給他擦頭發。
一會兒過后,陳筱竹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把毛巾扔到一旁。
回過頭時剛好撞上st0的視線,她輕咳一聲:“你頭發太shi了。
”st0點點頭,“嗯。
”冰袋的溫度漸漸暖起來,st0打算結束冰敷,然后先帶陳筱竹去洗澡,再幫她上藥。
他這樣計劃好之后,剛要開口,便聽到門鈴響起的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st0把她的腳輕輕放下,立刻起身去看貓眼。
“是一個年輕男性,沒戴眼鏡,很白。
”他對陳筱竹低聲說。
陳筱竹蹙眉,但心里卻隱隱有了答案。
她扶著桌子站起來,“你先去那邊的臥室。
”她指了指離客廳最近的那個房間,然后慢慢挪到門前。
st0望著她的背影,最終還是轉身走進房間。
陳筱竹趴到門上透過貓眼看過去,心里疑問更甚,片刻后她還是打開門——鄭玉禾站在門外,手里捧著一盒東西。
他剛要開口,看見陳筱竹的模樣之后話便卡在了喉嚨里。
“怎么了?”陳筱竹淡淡地問。
鄭玉禾咳嗽了一聲,白凈的臉上顯示出些許尷尬,“我家里人給我送來些酥餅,想請你嘗嘗……我自己也吃不完。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