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地一聲,在死寂的包廂里格外清晰。
大家紛紛把視線轉移到了程鳶身上。
她一言不發(fā),只是一杯杯灌著酒,發(fā)泄著心底擠積壓的情緒。
看她這副模樣,大家都意識到了不對勁,七嘴八舌勸起來。
“阿鳶,他這是打算去哪兒啊?你不陪著一起去嗎?”
“是啊,等了這么多年,有什么好吵的,萬一再離開三四年,你都沒地方哭。”
程鳶緊緊握著酒杯,臉色陰沉。
從明城回來后,她不是沒聯(lián)系過孟時鳴。
可他卻連見一面都不肯,把她拒之門外。
昨天,孟阿姨還告訴她,孟時鳴已經拒絕了國內的offer,決定去歐洲工作了,以后不一定能回來。
相同的事情,時隔三年再一次發(fā)生。
程鳶卻不像從前那樣萬念俱灰了。
比起痛苦,她心中積蓄的,更多是憤怒。
為了出國深造狠心分手離開,又怕她愛上別人主動找個替身,一聲不吭回國就要結婚,現在又要斷絕關系離開……
種種事情堆砌在一起,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圍。
明明是兩個人的感情,孟時鳴卻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一意孤行,她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
多種情緒疊加在一起,程鳶也徹底失望了。
她已經沒有余力,也沒有心情去挽留他了。
要走就走吧,反正三年都熬過來了。
誰離誰不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