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那顏色有些刺眼,起身拿來了醫(yī)藥箱,準備幫他換藥。
許是藥的刺激性太強,溫霆琛痛得醒了過來。
程鳶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聲音沉沉的:“這么大一個人了,還能把事情弄得一團亂。”
是她把他送給了別的男人。
又是他不肯救他離開。
卻說他把事情弄得一團亂。
溫霆琛苦澀的扯了扯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他蒼白的臉,想起管家剛剛的話,程鳶給助理發(fā)了條消息,讓她送臺輪椅過來。
“再不舒服也要好好吃飯,你之前不是說想吃火鍋嗎?時間還早,我?guī)闳ァ!?/p>
溫霆琛本想拒絕,可看著她的神情,還是沒有開口。
他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根本不在意他,又為什么要顧及他的情緒。
明明前腳剛將他送人,為什么后腳又要來補償他。
他不明白,也不想搞懂了。
好在這樣的日子,只剩下最后六天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
凌晨的火鍋店里依然人聲鼎沸。
雖然進的是包廂,可因為程鳶出眾的容貌,時不時就有小男生紅著臉推門進來要聯(lián)系方式。
她冷著一張臉全部拒絕了,看著桌子上的菜滿是嫌棄。
溫霆琛知道一向吃五星級米其林的她吃不慣這種食物,更何況她在這他也吃不自在,便勸了幾句。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吃就好。”
程鳶沒有回話,只是從懷里拿出今天拍的那只手鐲,用手帕輕輕擦拭著。
看著她眼底的珍視和愛慕,溫霆琛怔了一秒,換了個話題。
“孟先生要是知道是你拍下了他設(shè)計的第一件作品,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孟先生?
程鳶抬眸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