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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虞被折磨的不省人事,昏迷中,似乎夢到了被靳晏北送去國外的第一年。
那一年溫虞還無法適應國外的天氣,靳晏北每周都會往返國內外,親自下廚投喂她。
送到她嘴邊的魚肉永遠被挑干凈了刺,她不喜歡蔥花,他一片一片摘出來。
她發病的時候雙眼猩紅,拿著刀片在手腕劃開深深一條口子,他看見了,痛苦地把她擁進懷里,顫抖著送往醫院。
事后他強硬地讓她發誓以后絕不傷害自己。
有時她實在控制不住,發病時拿頭狠狠撞墻想讓自己清醒,靳晏北會擋在她面前,一聲不吭地任她發泄。
溫虞曾經動過離開他的念頭,她害怕自己一輩子都治不好,不想拖累靳晏北,也不希望他因為自己一次次受傷。
這樣的她,怎么配得上靳晏北?
可靳晏北說:“傻瓜,沒了你,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
夢漸漸地醒了,溫虞疲憊地睜眼,身體里的每一根骨頭都在劇烈地疼痛。
當初那個說著非她不可的人,如今找到了另一個比她更重要的人。
她艱難地爬起來,拖著滿身是血的身體回到住處,強撐著收拾好行李奔赴機場。
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那些曾經支撐她走過至暗時刻的感動,如今回頭再看,可笑又荒唐。
手機嗡的一聲響,是靳晏北發來的。
“阿虞,我聯系了更好的醫生替你治療,你準備一下,一星期后我送你過去,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起去。”
“上次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以后都不要再提,你只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