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

“滾。”

夏桑晚看著這一幕，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許湛的臉。

那年她被校園霸凌，鎖在廁所里潑冷水，是許湛踹開門，不顧一切地沖進來，把欺負她的人一個個揍倒在地。

“晚晚，別怕，”少年擦著嘴角的血，朝她笑得溫柔，“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澀難忍。

夏桑晚轉身想離開。

突然——

“砰！”

頭頂的水晶吊燈轟然墜落！

電光火石間，她看到梁遠朝毫不猶豫地撲向夏時寧，用身體護住了她。

而夏桑晚，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得滿身是血……

醫院里，夏桑晚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喊“晚晚”。

那聲音溫柔又焦急，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這個名字刻進骨子里。

她夢到了許湛離開的那天。

他躺在血泊里，握著她的手說：“晚晚，別哭……”

“對不起，沒能陪你走到最后……你一個人，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活著……”

“阿湛！阿湛！”

夏桑晚猛地睜開眼睛，淚水模糊了視線。

梁遠朝正坐在病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阿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