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瞧瞧來太傅府上做客的客人長什么樣啊,原來是老熟人。
剛剛離得遠,看見背影,我還以為是誰呢。”
聽見謝若棠這樣開口,謝若楹冷笑一聲,
“怎么,是嫉妒了?
我身上穿的是母親給的浮光緞,這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你也沒見過吧?”
雀兒在一邊笑出聲來。
她要是沒記錯,小姐好像前段時間在秦小姐生辰之前就給送了些出去。
在謝若楹看來,這曲曲浮光緞就是什么好東西了嗎?
真是又蠢又沒有見識。
對于她來說珍貴的東西,只要是對小姐好一些,她甚至不用去認作母親都能有。
還在那兒美上了?
雀兒察覺到謝若楹的眼神,趕緊正色咳嗽一聲,
“我就是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怎么,笑也不行?”
謝若楹知道謝若棠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伶牙俐齒,自然不想過多的有嘴上官司,冷颼颼地看了她一眼,便就道:
“我今日來,是要跟父親商量些事情的,你在這兒不合適吧?”
“我如今是太傅府上的管事人,合不合適也不是你說了算。”
謝若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輕笑,
“國公夫人舍得給你砸錢,倒是砸得你底氣也足了不少。”
謝若楹沉著臉不說話,一邊的念兒站出來,聲音不急不緩,
“謝小姐,還請您注意您的言辭。
我家小姐是夫人放在手心上爬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若是被言語冒犯,自然是不會輕易罷休。
您之前也已經說過,我們家小姐跟你們沒了關系,就不必再擺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吧?”
謝若棠用茶蓋刮著茶碗上的浮沫,不緊不慢地吹了一口,半晌這才將茶盞放下,唇角清淺,
“既然知道斷了關系,就該知道來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