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膽子倒是大的很,不怕朕治罪你們么?”
皇帝冷笑一聲,身子往后靠去,也再沒有半點要叫謝若棠起身的意思。
謝若棠咬著唇道:
“臣女知道,是誰的錯誰就該承擔。
臣女雖然嬌縱,可也不是不明白這些道理。
所以,若是皇上怪罪,臣女也愿意承擔,可臣女今日,也并非是完全的請罪。”
說完,謝若棠直起身子,將一個地圖雙手捧過頭頂,
“這是王爺在宴會后讓人幫忙去查的東西。”
一邊的趙福海上前將東西奉上,是一張圖,旁邊還攜帶著一株離魂草。
瞧著離魂草的草根處泥土未完全干,可見,是才采摘下來不久。
至于地圖,那是一張關于京城的地圖。
謝若棠道:
“原本是查到京郊一處莊子有人在偷偷種植,既白說,面積不算是大,可打理的很是精心,可見是有人故意為之。
臣女請既白幫忙再次查詢,可這山莊的主人不是京城的任何人,也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反倒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富商。
臣女覺得,不管是富商還是任何人,應當都不會是只種植這么小部分的東西。
而且……這種東西危害巨大,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這么多,是否是在其他的地方也有養殖?”
謝若棠一口氣說完,見皇帝的面色陡然變化,便就知道皇帝定然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心下松了口氣,臉上卻是更為嚴肅,
“皇上,臣女今日的事情不足掛齒,家中妹妹不管年紀也的確做了錯事,定然是不會有半分的手軟!
可離魂草當年差點動搖了大昭的根本,如今有人再次頂著禁令種植,定然是心懷不軌!
臣女懇請皇上能夠徹查!”
說完,謝若棠重重的磕頭,不敢起身。
皇帝看著眼前還新鮮的離魂草,手上的青筋忍不住暴起。
當初這離魂草到底起了多少的風浪,他是經歷過的。
當年也正是因為還有理智尚存的人一同抵制,這才算是沒有釀成大禍!
可若是如今再次席卷重來,只怕是要比從前更為迅猛!
這背后之人,其心可誅!
“起來。”
皇帝冷冰冰的開口,
“你說的,朕已經知曉了。
看你這般,想來也是有了自己的主意,說說吧,你想怎么做?”
謝若棠聽見這話才真的敢站起身來,松了口氣掙扎起身,剛要開口,御書房的門被一把撞開,沈臨璟喘著粗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