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皺眉看向沈臨淵,沈臨淵目不斜視,
“當初欽天監(jiān)的確是察覺天生異象,但并未察覺什么大問題,畢竟那天狼星很快隱匿。
可百越等地,也是三四個月前開始的雨,不曾停歇。
兒臣以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若好好查查當初入京的人中,可有什么不對……”
即便這話沒有指向性的說誰,但在場的人全部都將目光投向了謝清榆。
三四個月前,正是謝若棠回京的時候。
本身謝若棠的身份就值得爭議,加上前段時間,沈臨璟為了謝若棠對五公主動手的事情,更是引發(fā)眾人側目,此刻提起天狼星,他們也就理所當然地認定了是謝若棠。
沈臨璟現在也不困了,眼睛也不花了,身上也不疼了,冷笑一聲,大聲道:
“這般荒唐,大哥,你是廟里請來的托兒么?”
沈臨淵面色微變,
“二弟……”
原本沈臨璟莫名其妙的參加了早朝就讓他覺得奇怪了,沒想到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插話。
也好。
從前沈臨璟滿腦子就是吃喝玩樂,充其量是不成器,他抓不住什么更有力的錯處。
如今,也算得上是沈臨璟自己送上來的。
沈臨淵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神色,嚴肅道:
“二弟,此處不是玩樂之地,有什么,你且等晚些時候再說吧。”
“晚些時候?”
沈臨璟大步走出來,學著那些臣子的動作對著皇帝行了一禮,笑道:
“兒臣的運氣也著實好,這頭一日想要發(fā)憤圖強就遇見了能證明自己的機會,父皇,您沒放水吧?”
皇帝面無表情,
“有話就說。”
沈臨璟嘿嘿一笑,道:
“兒臣這幾日挑燈夜讀,不記得是在哪本書里看見了個典故,說是一個男人有一塊兒的。
他是個蠢蛋,該澆水不澆水,該除蟲不除蟲,結果到了豐收的時候,別人都歡歡喜喜收糧食,唯獨他顆粒無收。
他就氣惱地對著老天大罵,認為是老天辜負。”
“這……這是什么意思?”
有白發(fā)蒼蒼的官員遲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