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百姓們見識廣,那些罵平昌侯府的話雀兒學(xué)了不少,謝若棠愣是沒有聽見有重復(fù)的。
齊嬤嬤啞然失笑地將一份賬本放在桌上,
“你就天天在這兒耍寶逗小姐,沒事兒去跟月娘一起認(rèn)字兒去。”
雀兒瞬間裝死,
“我有些困了。”
謝若棠笑道:
“嬤嬤別管她,她就這個性子,我外祖對我看書都抓得可緊了,這她都能找到法子偷懶。”
雀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嘻嘻笑著,
“奴婢就是小姐身邊的耳報聽,只要會聽就好了!”
說完,又咋咋呼呼的出去聽聽還有沒有什么新鮮事兒。
齊嬤嬤無奈,
“您早晚要將她給慣壞了。”
謝若棠翻看著面前的賬冊,唇角帶著笑,道:
“慣是慣不壞的。
雀兒本性純良,也就是貪玩了些。
這樣高的宅院,我跟她總要有一個人是要更肆意一些。”
從前在外祖身邊,她就是小霸王。
如今回了京,無人護著她,她自然要沉穩(wěn)些。
雀兒想活潑,那就隨著雀兒好了。
仔細(xì)翻看完手上的賬冊,謝若棠嘖嘖有聲,
“我算是給自己找了個省心的賬房先生。
前兩日那些繁雜的賬本不如他這一本來的清楚。”
之前被認(rèn)定為“虧損”的店鋪如今也是正常入賬了,一日的客流,也入賬個將近四五百兩。
謝若棠都不敢細(xì)想,自己不在京城的這三年,云初到底黑了自己多少銀兩去了。
見齊嬤嬤還有話說,謝若棠示意她開口,齊嬤嬤道:
“這兩日我去二小姐的院子教導(dǎo)禮儀,她好似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還托我給您帶話,說是知曉自己這一回錯在哪兒,她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肯定會好好地跟著我學(xué)禮儀,不給您丟人。”
聽見這話,謝若棠蹙眉放下手上的東西,
“這話當(dāng)真是她自己說的?”
“的確是。”
齊嬤嬤道:
“夫人現(xiàn)在在被禁足著,即便是讓人過來瞧著,也只能夠看見我是盡心盡力教禮儀的,她挑不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