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急什么?
我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兒的?”
說著,謝若棠喚了一聲雀兒,雀兒立刻掏出一沓紙來,笑嘻嘻道:
“顧公子,我家小姐就怕讓您吃了虧,回去后就讓奴婢將單子擬了部分出來。
對賬的事情不能馬虎,您聽聽這些是不是?”
言罷,雀兒就開始念起來,
“大昭三十二年春,一雙琺瑯點翠耳環(huán),金絲靈雀戲花簪,雙耳白瓷瓶……”
這是雀兒剛剛在馬車上自告奮勇做的單子,看著顧知舟越發(fā)黑沉的臉,效果的確不錯。
聽著雀兒喋喋不休地報單子,顧知舟忍無可忍地打斷,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唔。”
謝若棠眨了眨眼睛笑起來,
“的確還有一件事兒。”
顧知舟的臉色方才緩和了幾分,謝若棠就已經(jīng)開了口,
“我上次離京的時候曾給你求了個香囊,年紀(jì)小不懂事給了你,馬上你我也要各自婚嫁了,東西也該還我了吧?”
霎時間,顧知舟的臉色陰沉如墨,死死地盯著謝若棠,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丟了。”
“丟了?”
謝若棠蹙眉,顧知舟冷笑,
“我不喜歡的東西,留著做什么?”
他期待著從謝若棠的臉上看出她的懊悔和氣憤,可沒想到謝若棠很快點點頭,
“丟了就好,免得到時候惹人誤會。”
如今謝若棠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劃清界限,顧知舟袖子里的手攥成拳,有了些顫抖。
他定定地看著謝若棠,
“除了這些沒有別的要對我說了嗎?”
要是謝若棠現(xiàn)在跟他說好話,免了那九萬兩,或許他也能考慮往后對她好一些。
可也只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