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好像沒了。”
謝若棠認真想了想道:
“方才的單子你可有異議?”
“……”
顧知舟只是沉默著,并不回話。
謝若棠笑道:
“有異議也無妨,我會把單子留下,你瞧是今日給我打欠條,還是讓我將東西帶走,付我折舊費?”
若說一開始顧知舟還想著謝若棠是在鬧脾氣,來侯府也只是因為她在吸引他注意力,那現在顧知舟從她的語氣和神色中,就徹底明白,謝若棠就是來要債的。
可平昌侯府哪兒來的銀子?
顧知舟的唇緊緊抿起成線。
見他不語,謝若棠蹙眉,語氣不善,
“怎么,顧公子這是不打算認賬?”
“謝若棠,你究竟想如何?”
顧知舟開了口,卻跟賬目沒有半點關系,
“就因為我跟若楹有了婚約,你就要這樣逼我平昌侯府?”
謝若棠有些莫名其妙。
她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她是來收賬的,誰跟他卿卿我我,顧知舟就算是跟個狗定親,她也只會因為覺得新奇才多看一眼。
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齊嬤嬤此刻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不動聲色地站在了謝若棠的旁邊,道:
“還請顧公子慎言。
謝大小姐已經跟寧安王有了婚約,不日完婚。”
這么一句警告讓顧知舟的臉色有些泛白。
深吸一口氣,顧知舟總算是愿意正面銀子的問題了,
“我現在手上沒有這般多的銀兩。
這里的東西,你也不能搬走。
若是你今日搬走,來日整個京城必然議論紛紛。
屆時不管是對你的名聲,還是對平昌侯府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兒。”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吃了這個啞巴虧?”
謝若棠的笑意淡了下來,
“顧公子,你有些過于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