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驚雷嗤笑一聲,亮出沙漠之鷹直指陸鋒:“你小子居然不在京都,倒是把我們都給戲耍了啊!不得不說,你再次惹火我了!”
吳情臉色慘白如紙,轉(zhuǎn)身瞪著吳能:“你騙我!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解!”
“和解?”吳能摘下眼鏡,用手帕擦著鏡片,語氣里的虛偽終于撕破,“跟殺了我們吳家好幾個人的兇手和解?吳情,你的腦子秀逗了嗎?”
他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反射著寒光,“今天請陸賢侄來,就一個目的,送你下去陪你家人。”
陸鋒突然笑了,笑聲撞得窗欞嗡嗡作響。
他緩緩轉(zhuǎn)身,目光掃過黑洞洞的槍口和閃著寒光的刀刃,最后落在吳情慘白的臉上:“這就是你信的家人?這就是你說的誠意?”
吳情的眼淚終于決堤,順著臉頰砸在地板上:“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陸鋒的聲音突然沉下來,像暴雨前的悶雷。
他左手猛地拍向身后的八仙桌,桌腿應(yīng)聲斷裂,桌面騰空而起,正好擋在趙驚雷的槍口前。
“砰!”子彈穿透木板,在墻上鑿出個窟窿。
陸鋒借著遮擋的瞬間,右手抽出藏在袖管里的銀針,三枚齊發(fā),精準釘進最近三個壯漢的咽喉。
慘叫聲起的同時,他順勢矮身,抄起地上的斷桌腿,橫掃而出。
“咔嚓”一聲脆響,齊龍斌帶來的雇傭兵膝蓋被砸得反向彎折,火箭筒脫手滾落。
“動手!”
吳能嘶吼著掀翻太師椅,卻被陸鋒甩出的斷腿擦著耳朵飛過,拐杖嚇得掉在地上。
就在此刻,槍聲大作,眾多子彈在狹小的空間里穿梭,而陸鋒已然一個照面便閃退到陸家老宅別的房間里。
以前的老宅房間眾多,而對于輕車熟路的陸鋒而言,正好是一種閃避的優(yōu)勢。
就在眾人感覺到陸鋒悄然不見之時,便停止了開槍,避免傷及自己人。
然而就在眾人兵分幾路慢慢逼近每個房間之時,
奕劍的赤練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鞘,紅光如電,從橫梁上俯沖而下。
劍光過處,黑衣人的砍刀紛紛落地,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
“撤到地下室!”躲藏在一道房間門后的陸鋒一把抓住吳情的手腕,將她拽向通往地下的暗門。
那里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退路,也是新的殺局。
吳情踉蹌著跟上,回頭看到齊龍斌的手下正用
ak47掃射,子彈打在磚墻上濺起火星。
趙驚雷的沙漠之鷹不斷噴吐火舌,卻連陸鋒的衣角都沒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