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女人的,用女人的,最后還要毀了女人。教科書級別的渣滓。”
“江杳真是扶貧典范,結果扶出個白眼狼。”
我坐在公寓里,看著手機上這一切。
張伯是養父最敬重的老戰友。
當年那筆投資,養父求了張伯很久,也立下字據,說這錢算他借的,他會用自己的退休金一點一點還。
這些年,我一直想把合同的受益人改回沈聿白,是他自己一次次拒絕。
他說:“杳杳,沒有你就沒有我,這家公司就是你的。”
現在想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我撥通了養父的電話。
他在醫院里,聲音聽起來恢復了一些。
“爸,張伯的采訪,您看了嗎?”
“看了,”養父在那頭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杳杳,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說道,“爸,您什么都別想,好好養病。剩下的,交給我。”
沈聿白的兩根支柱,才華和事業,都已搖搖欲墜。
現在,是時候進行最后的清算了。
那個他用謊言掩蓋了二十年的,最深的秘密。
8
沈聿白約我見面。
地點是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里。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幾天不見,他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窩深陷,胡子拉碴,身上那件昂貴的襯衫也皺巴巴的。
他看到我,眼睛里迸發出一絲光亮,立刻站了起來。
“杳杳,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在他對面坐下。
“杳杳,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急切地說,聲音嘶啞。
“那天我是瘋了,我被嫉妒沖昏了頭。我看到你和你父親那么好,我我就失控了。”
他試圖抓住我的手。
我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