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我疲憊地驅車回家,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陸雨鳶。
“時聞,對不起?!?/p>
我滑開接聽,她的聲音里滿是歉意,“今天,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p>
我還未開口,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急切:
“喬宇他剛脫離危險,情緒很不穩定。你能不能先發個聲明,說我們是單純的合作伙伴?”
“別讓那些媒體亂寫,會影響到他恢復。”
我聽著電話那頭屬于另一個男人的喘息聲,只覺得一陣惡心,聲音卻異常平靜:
“他的恢復?那我呢?”
“我西裝上的這對袖扣,是不是你當初給他買的時候,順手給我捎的一副?”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沉默。
那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處理好了他的一切,為了他的情緒讓我撇清關系,那我呢?”
“陸雨鳶,你把我放在哪里?”
“時聞,我”
我不想聽她的辯解,伸手準備掛斷電話,一道刺眼的強光猛地從側面襲來!
“砰——”
轎車相撞,巨大的撞擊力讓我瞬間失去了意識,額頭狠狠地磕在方向盤上。
渾身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模糊了我的視線。
手機掉在了副駕駛下。
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我掙扎著去撿,拿到手里卻是陸雨鳶的聲音:
“時聞?怎么了?剛剛怎么那么大動靜?”
她還沒掛,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幫我叫救護車”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帶著鼻音的男聲打斷:
“雨鳶,時聞哥估計是手機沒拿穩摔了吧?男人嘛,有時候就是愛面子,鬧點小脾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