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蹌著后退一步,嘴唇囁喏著,想要反駁。
“不、不是的時聞,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喬宇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只是朋友!我愛的人是”
“少他媽給我打著朋友的幌子做情人的事!賤不賤啊!”
我又想起被一個人丟在車禍現(xiàn)場的那個夜晚,聲音都在發(fā)狠:
“陸雨鳶,你和沈喬宇,都挺賤的。”
“時聞,你真的誤會我了,我”
她蒼白的辯解還沒說完,沈喬宇突然捂住了頭,身體一軟,靠在了沙發(fā)上。
“頭好痛”
他嘴里喃喃著,眼神渙散,“雪,好大的雪,雨鳶,我好怕我好冷”
我冷眼看著,陸雨鳶看著我臉上的嘲諷,面色閃過一絲猶豫。
但也僅僅是一絲。
下一秒她立刻沖到沙發(fā)邊扶起沈喬宇,輕聲安撫。
“喬宇別怕,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在我這里很安全,這里沒有雪崩,只有我。”
她抱著他的手不敢太用力,像是怕戳破這場求而不得的美夢。
然后抬起頭,滿眼歉意地看著我。
“時聞,喬宇他有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醫(yī)生叮囑過,絕對不能再受刺激。”
“我我不能丟下他不管,我得先送他去醫(yī)院。”
她還在為他找借口。
也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拋棄我。
我點點頭,聲音平靜得可怕。
“好啊。”
“你去吧。”
她放棄敲鐘儀式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就別怪我做出我的反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