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律師以最快的速度,將股權剝離協議送到了陸雨鳶面前。
她看到協議后才終于意識到,我不是在鬧脾氣,我是真的要和她分道揚鑣了。
她瘋了一樣地沖回公司,闖進我的辦公室,眼眶通紅。
“顧時聞!你不能這么對我!”
她將那份協議狠狠拍在桌上,一如我將沈喬宇的明信片拍在她面前:
“這是我們八年的心血!你怎么能說分就分?你怎么能就這么把我趕走?”
“顧時聞,你”
她還想說什么,卻在看到我古井無波的眼神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她頹然地垂下肩膀,掏出一個絲絨盒子。
里面躺著一枚設計簡約大氣的男士鉆戒。
那枚本應該在敲鐘儀式上,戴在我手上的鉆戒。
她深吸一口氣,竟伏在了我膝頭。
“時聞,這次真的是事出有因,你原諒我,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還想再陪著你一個八年,又一個八年,直到我們八十歲,兒孫滿堂”
她眼中的痛苦和悔恨那么真實,讓我有片刻的恍惚。
仿佛我們真的可以回到過去。
仿佛所有的不堪和背叛,都只是一場噩夢。
可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是沈喬宇的主治醫生打來的,語氣焦急:
“陸女士嗎?沈先生的情況很不好,他把自己反鎖在病房里,誰也不見。”
“他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說有非常重要的話,一定要當面對你說。”
陸雨鳶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對著電話,幾乎是咬著牙,故作冷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