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此而已。”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走進了手術室的準備間。
謝吟秋的燒傷面積很大,深達三度,情況非常危急。
手術由我主刀。
我穿上手術服,戴上口罩和手套,站在了無影燈下。
看著手術臺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后背,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靜。
前世,我也是在這樣的手術臺上,失去了我的一顆腎。
而她,就在手術室外,冷漠地等待著。
如今,風水輪流轉。
躺在這里的人,變成了她。
而我,成了手握手術刀,決定她生死的人。
手術進行了整整十個小時。
我全神貫注,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我不是在救謝吟秋。
我是在救一個病人。
這是一個醫生的天職,與私人恩怨無關。
當我走出手術室,告訴謝有明和許琳,手術很成功,謝吟秋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時。
他們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
嘴里不停地重復著“謝謝你”和“對不起”。
我只是平靜地推開了他們。
“不用謝我,也不用對不起。”
“從她為我擋下那瓶硫酸開始,前世今生,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兩清了。”
“從此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
謝吟秋,我救了你的命。
不是原諒,而是為了徹底地與你,與你們謝家,劃清界限。
我陸知遠,再也不欠你們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