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阿波羅妮婭重新穿回自己的衣服,“抬一下胳膊,貝里爵士。”
她的斗篷被壓住了。
“什么,你要走了嗎?這么晚了,要不回我的帳篷吧?”貝里·唐德利恩問,撩著換愛過后汗濕的棕發。“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不用顧慮。”
自從他插進她的身體里,就對于自己要和私生女結婚這事,心里一點兒抵觸也沒有了。他從來沒有這么食髓知味過。
“我不覺得你會食言啊,大人——”阿波羅妮婭披上斗篷。站起來時雙腿幾乎有些酸痛,她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明天的團體比武。“只是我需要休息,一個人睡覺。”
于是貝里提議送她回去,她拒絕了。
回到首相塔的路上,晚宴已經結束,只剩下寥寥沒人管的醉鬼或者仆人在打掃場地。
阿波羅妮婭想趕緊回去,卻走不快。
一個矮小的男人追上了她。
“阿波羅妮婭小姐,”貝里席大人捻著尖胡子,“難怪我收不到你的回音,原來你自己懂得怎么做。貝里·唐德利恩的家族以驍勇善戰聞名,而且他長得也好看是不是?選中他是明智的,但選擇他而放棄其他人是否真的明智呢?”
阿波羅妮婭眨了眨眼,皺起眉頭,“貝里席大人,你在跟蹤我嗎?”
“無需跟蹤,我的小姐,‘愛與美’的后冠如此耀眼,在層層樹叢的遮掩下也能照射出光芒。”貝里席微笑道。
她一邊警惕地打量著他,一邊繼續往首相塔的方向走,“你說的放棄是什么意思?”
“一個美人,無論她看起來有多么美麗純潔,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另一個男人離開幾小時,她的芳香和完整性也總要喪失幾分。”
“我很完整。”
“但你身上有被‘閃電’劈過的味道,我不用看,就知道你的斗篷內側有衍生的‘四芒星’。”
“貝里席大人,我都要飄在云里霧里了,”阿波羅妮婭忍俊不禁,“你說話總是這么文縐縐的嗎?”
“我很陶醉華麗的語言……”貝里席說,然后繼續先前的話題,“你不了解男人,難道你很了解嗎?”
“一點兒也不。”她誠懇地說。
“而我是個男人,這么告訴你吧,”培提爾·貝里席知道她不太避諱別人的原因,因為她不覺得這有多羞恥,“在你的小狼還活著的時候,要是它喜歡你的姐妹們勝過你,你會高興嗎?”
阿波羅妮婭壓下心中的悼念與哀傷。她想顯得大度,最終還是誠實地說,“不會。”
“如果你想取悅并控制男人,一開始最好別做讓他們不高興的事情。當然了,等到你真正控制了他們,想做什么就隨你高興了。”培提爾·貝里席把她拋給這句話后,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阿波羅妮婭爬上首相塔的階梯,她還在思考貝里席那話的意思。
從字面意義上那很好理解,可她卻對此感到害怕,又因害怕而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