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黑魚”、昏迷（第2頁）

“你們是哪邊的人？狼，還是獅子？”

“我是布林登·徒利，史塔克夫人的叔叔。”

羅柏、珊莎和凱特琳都有面前這人的眼睛。

“沒有聽說過，”她心中仍然有懷疑，“史塔克夫人的娘家，徒利家族的徽章是銀色的。你的魚是黑的？”

騎兵群中發出一陣笑聲，自稱布林登·徒利的男人回頭掃了一眼，他們便全部噤聲了。

“當史塔克夫人比你還小一半的時候，我和她父親，也就是我的兄長，現任霍斯特公爵吵了一架，他罵我是‘徒利家的害群黑羊’，但就連你都知道，我們的家族徽章是躍出水面的銀鱒魚，所以我說我應該是黑魚，而非黑羊。從那天起，我便以此為紋章。但我仍然是一個徒利，史塔克家族，艾德大人忠誠的盟友。”

這番解釋不太可能是謊言。阿波羅妮婭基本信任他了。她的頭腦恢復了思考能力，想到自己離開父親這么久，假如這時候追兵趕至客棧，奈德一個人肯定完蛋了。而面前這些人似乎可以信任，就算不可信任她沒有武器也脫身不了。

如果此人真是凱特琳的叔叔，父親定然認得出他。

如果不是，他們需要她帶路，回到客棧后她有劍有馬，仍然有殺出一條血路的可能性。

想通后，阿波羅妮婭點了點頭，太陽穴傳來一陣刺痛。她閉了閉眼，沒有太過在意。

“這就是我和父親迫切急需的。我給你帶路，”阿波羅妮婭深吸了一口氣，說，“但只有你，他們還不能跟來。”

那雙藍眼睛里閃過微光，“合理的請求。”

“黑魚”快速囑托了手下幾句，然后牽著馬朝她走來。

阿波羅妮婭走到馬鞍側邊，感覺到雙腿無力，走起路來像走在云端。她扭了扭腳踝，鉚足勁抬腿上馬，卻猛地踉蹌了一下，滑倒進黑魚的臂彎中。

“我沒事，謝謝你……”她發覺自己聲音虛弱得不像話。

“你渾身滾燙，”那雙酷似大哥的藍眼睛望著她，向上掃了一眼額間的繃帶，“一定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熱病。”

阿波羅妮婭感覺到一陣陣強烈的下墜感，意識無法抗拒地變得模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朝東南方，走…有一家客棧……大概一里格，也許二里。我的父親……告訴他都是我的錯……!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