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串聯夢境的線索――那道有名有貌的倩影,夢也只是夢,醒來后勞勃也最多悵然若失一段時間,可連續著出現于夢境中的女孩,阿波羅妮婭雪諾,卻給夢境賦予了奇妙的真實感,賦予了它連接現實的契機。
就好像,他抓住了她,夢境就有可能成真!
他可以帶她去坐鐵王座嗎?可以。
他可以帶她去風息堡嗎?沒什么不可以的!
勞勃心中有一種感覺,就好像,只要有她在身邊,那么他的傳奇或將繼續,他的史詩也將接著譜寫。昨晚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要擁有她,這個能讓他重溫舊夢甚至開辟未來的女孩。
但不是直接把她收做情婦,他要慢慢地接近她……
他看出來女孩在自己面前還有些拘束,這是常態。
不過勞勃相信自己有的是辦法討她歡心,讓她卸下心防的。
以國王的權力賦予所有私生子女夢寐以求的合法化姓氏,就是勞勃想出來的第一個妙招。
他有多少年沒有像這樣,為討一個女孩歡心而絞盡腦汁、小心翼翼了?這感覺讓他陌生,但更多的是刺激和興奮。
當奈德松口點頭,勞勃已經想象起了那女孩得知消息后,該有多么興奮高興,說不定會喜極而泣呢!
直到馬林特蘭爵士帶回來壞消息,阿波羅妮婭不在她的房間,到處都見不著她。
“今天女孩們該上縫紉課。”
“她也不在那兒,大人,”特蘭爵士說,“你們的修女說她就沒去上課。”
“阿波羅妮婭很乖巧,她不會逃課、也從不亂跑的,陛下,”奈德嚴肅而擔憂地說,“請容許我召集人手,我懷疑她可能出事了。”
……
北邊,塞外之王讓她去自由休整,完全不擔心她會跑掉。
“不要憋壞身體。”他這樣說。
阿波羅妮婭咬著下唇,心里有點兒羞惱,她跑到足夠遠后,在一棵大樹下脫掉了襯褲,噓噓過后,她站起來,取下月事帶,上面的血跡顏色很深,沒有新的覆蓋上去。
她把它扔掉,然后踢了幾腳雪埋起來,但為了保險起見,不弄臟唯一的襯褲,她從襯衣下緣撕了一條布料,充當簡陋但干凈的月事帶。
很快地做完這一切,她立即往回跑,比起塞外之王,她更害怕一個人待在森林里。
……
奈德用手抓住養子的胳膊,臨冬城的人和國王的人,已經一起找了阿波羅妮婭快一小時,可是哪兒也找不見她。他的弟弟得知這陣仗為誰的第一時間就跑去他侄女的房間,沒有入侵痕跡、被褥是從里面掀開的,所以是阿波羅妮婭自己離開了房間。
而這就更奇怪了。
為什么她會半夜離開房間?
直到他的養子席恩葛雷喬伊帶來了些微的線索。
“你說你昨晚見過阿波羅妮婭,怎么回事?”
面對名義上的父親、首席游騎兵和國王三人的威壓,席恩平日里似笑非笑的輕佻模樣蕩然無存了,他緊張地解釋,“我沒有見到她,但我知道她昨天很晚的時候,來了我的房間。”
“說話要注意,小子。阿波羅妮婭是位未婚的淑女。”勞勃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