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決開始!”勞勃接道,毫不猶豫地沖向對手。
來不及多想,阿波羅妮婭緊隨其后,用雙劍為其掩護。
不過國王可不是個適合并肩作戰的家伙,他那鐵錘掄來錘去,無論是敵是友都得退避叁舍。
十幾個回合下來,局勢演化成勞勃對戰索羅斯、羅索·布倫和貝里·唐德利恩。
而阿波羅妮婭被剩下四人包圍。
最開始沒人把這個神秘騎士太當回事。
第一個沖上來的是雷蒙·戴瑞,對方氣勢洶洶,她沒有硬接而是果斷閃避,雙劍夾住他的功勢于再起之際,乘他試圖拔劍重心不穩時一腳將其踹倒劈暈。
整個過程不到一個深呼吸。
剩下叁人的眼中,同時升起警惕,他們移步包圍過來。
阿波羅妮婭緊跟著敵人的包圍移動,將右劍水平鋪開作抵御之勢。
叁人互相傳遞著眼神,同時沖上來。阿波羅妮婭單膝跪地,翻轉左劍借整條胳膊的力道格擋兩柄長劍,右劍劍尖下垂側擋;擋下一次整齊的進攻后,她迅速起身,退出包圍圈并反守為功,雙劍成絞殺之時撕裂右身位的艾倫·桑塔加的防御,擊飛他的長槍,劃破他的右手掌心,以極快的速度使這位紅堡的教頭失去作戰能力。
剩下兩人自知不是對手,面露懼色。但又見她不下死手,于是鼓起勇氣發起進攻。
事實上阿波羅妮婭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這身盔甲壓得她肩膀酸痛,移步也變慢。隨著日上中天,烈日當空,氣溫升高,她感覺鐵甲里的自己就像一塊蒸肉,額頭上的汗珠流到眼睛里,咸津津的,可她還不能摘頭盔擦汗。
連續地以一對多極大地消費著她的體力。
強撐著斬掉剩下兩個對手后,阿波羅妮婭的大腿和胳膊都負上見血的割傷,她拎著沉重的雙劍緩慢地移動一陣兒,背靠在比武場的柵欄上觀戰。
她有些艱難地喘息著,平復劇烈而紊亂的呼吸,傷處的裂口火辣辣得痛。
聽到身后的觀眾聲音嘰嘰喳喳,熱情興奮、七嘴八舌地詢問她的身份,阿波羅妮婭才知道自己已然在比武場上大放異彩,儼然成為最受關注的選手的之一。
一位神秘騎士,不靠盟友就成為場上站立著的最后幾人;而剛才的一場雙戰中,從人數上看,她對付的比國王還要多一個,卻比他更早解決完事。
阿波羅妮婭應對不了這備受關注的場面,稍作喘息,忍著傷痛返回戰場中央去。
此時勞勃的對手只剩下索羅斯,見她過來,國王一邊揮錘一邊大喊,“你別出手,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他了!”
最后,索羅斯燃盡的火劍卡在國王的鐵盾中,勞勃抬起一腳,踢在紅袍僧胸口,把他踹出足有四五米遠。
“看來,只剩下我們了,”勞勃粗喘道,他身上也有傷,而且經過如此高強度的團戰不可能不疲憊,但他的精力仍然旺盛得可怕,“啊,真遺憾我們的結盟如此短暫——沒關系,聽見人們為咱倆歡呼了嗎!這他媽的才是人生!”
“有此同感,陛下——”阿波羅妮婭轉動劍柄,恢復手感,同時評估傷勢造成的影響。
“來吧,趕緊決出冠軍,我好脫下盔甲去撒泡暢快的尿!”
諸神在上!勞勃·拜拉席恩簡直是怪力亂神的代名詞,他的右臂明明在流血,攻擊卻仍像攻城錘那般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