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新來的實習醫生自稱是苗疆蠱醫,不管是感冒發燒還是頭疼腹瀉,全部都手到擒來。
可我卻發現,只要是他治好的病,就會莫名其妙地發作在我的身上。
我忍無可忍,求身為科室主任的妻子將他開除,妻子卻滿臉冷笑。
“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又是醫務工作者,身體這么虛就算了,還把氣撒在實習生身上,你還要不要臉!”
妻子在科室會議上將我罵得狗血淋頭,也從這天開始,我身上的病逐漸變本加厲。
即使我離職,每天也會有不同的病癥發作在我身上。
直到半年后,我收到了江海奇跡般治愈癌癥患者的消息。
而早已枯瘦嶙峋,虛弱無比的我,當即因為癌細胞的出現含恨離世。
再睜眼,我回到了江海說自己是苗疆傳人的那天。
看著他要接手第一個感冒病人,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去打雜,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接觸病人。”
“徐主任,您這是什么意思?”
江海疑惑出聲,完全沒料到我會這么做。
我皺緊眉頭,看著他那張臉就恨意升騰,冷聲復述。
“聽不懂?我說,你現在就去配合其他醫生工作,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獨立接診!”
這話一出,不止江海,其他的同事也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
“老徐這是怎么了?他平常對實習生不這樣啊?!?/p>
“他倆起矛盾了?什么時候的事?”
江海當場臉色漲紅,顯得既委屈又有些不忿。
“徐主任,我知道您嫌我是實習生,不讓我實戰,可我在醫科大臨床學的成績也是頂尖的!”
“我來實習,就是沖著救死扶傷來的!您這么不讓我上手,是懷疑我的能力,還是不信任我的母校?”
我冷眼看著他表演,不冷不熱地意有所指:“怎么?我就是懷疑你的技術和人品不行。”
這話確實說得過重了。
而江海這副受了打壓的樣子,自然也讓旁邊的同事心生同情,對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滿。
“徐主任,話也不用說這么難聽吧?就讓他試試?”
“這次來的這一批實習生水平不錯的,這病人情況也算穩定,試試又不能怎么樣?!?/p>
“咱們帶實習生不就是這樣,總得放手讓他們自己來啊?!?/p>
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怎么,看各位這意思,到時候病人出了問題,你們愿意替江海擔責?”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我是科室的副主任,職位上硬生生壓了他們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