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沈確這么多年,深知他是什么性格,公司項目除非出現(xiàn)重大紕漏,否則在執(zhí)行過程中他根本不可能過問。
現(xiàn)在單獨要一個不知名藝術家的資料?這不對勁。
“是常樂小姐的個人資料嗎?”楊力不敢妄加揣測太多,再次詢問確認。
“嗯,越仔細越好。
”“明白。
”楊力是個聰明人看破不說破,他迅速在備忘錄記下,看來這位常樂小姐和對老板來說很不一般吶!交代完這件事后,沈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好像今天的電量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
“你回去吧。
”“好的沈總,您好好休息。
”楊力起身離開,離開前還貼心的將房間大燈關掉,只留下一盞相對柔和的夜燈。
“有任何需要,您隨時按鈴。
”楊力走后,除了監(jiān)測儀的滴答聲外,病房里寂靜無聲。
沈確腦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當意識再度清醒時,他又聞到那股熟悉的薰衣草香。
沈確睜眼后低頭一看,果然又是這個熟悉的爪子。
他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煩躁的是這種身體不可控的狀態(tài),但是又高興能繼續(xù)在常樂身邊替沈確當“間諜”。
【又回來了?】【白天當人,晚上當貓。
】【這算什么?兼職嗎?】附身到貓咪身上的規(guī)律到底是什么?他努力地回想,白天他在醫(yī)院醒來,傍晚他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蛋撻”。
難道觸發(fā)的條件是睡覺?就在他認真分析這詭異的現(xiàn)象時,“咔噠”一聲門開了。
“蛋撻,我回來啦。
”常樂踢掉鞋子,歡快地光著腳跑到沙發(fā)邊蹲下。
【挺好,我也回來了。
】如果貓臉能有表情的話,那么此時他的臉上一定充滿了無奈。
她抱起沙發(fā)上的“蛋撻”,狠狠蹂躪了一番,然后放下手里的帆布包,一溜煙就沖進衛(wèi)生間。
很快,里面就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過了好一會,沈確才看見常樂從衛(wèi)生間出來,臉上還貼著一張shi漉漉的白布,走到沙發(fā)邊順手一撈又把他抱進懷里。
【……】“明天一定要呈現(xiàn)最好的狀態(tài)!”常樂貼著面膜含糊不清地說著,像是在念什么咒語。
“蛋撻我現(xiàn)在又興奮又緊張,怎么辦?”她薅了薅沈確的毛茸茸的耳朵,“萬一明天都沒人來怎么辦?那我會不會很尷尬。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