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只是分析,他依舊想不起來任何事情。
“你在這兒等等我,別亂跑。
”靳玄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緩緩道了句。
想了想,抱起她輕躍上一顆大樹,將身上的劍交給她:“你從一數到二十,我就回來了,嗯?”香滿棠坐得穩穩的,絲毫不怕,點頭:“好。
”眼睛不禁瞥了一眼那抓住她腰的大手,長睫微動,奇怪,她以前不覺得自己是手控啊。
低頭看著樹下,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
肉眼可見的見他似乎在猶豫,隨后走到石頭后面,香滿棠眨了眨眼。
猜到什么,眉頭一挑,果真就看他出來后脫得只剩一身白色褻衣,一頭扎進上游的深水河里不見了蹤影。
香滿棠從心里數著數,頭一次進山林這么深的地方,竟然也沒覺得害怕。
雙腳懸在半空微微晃動,側眸,隔壁樹上的小松鼠從洞里冒出了腦袋,沒兩根呆毛的頭有些滑稽,大黑豆似的眼睛一轉一轉,偷偷摸摸捧出個堅果啃。
香滿棠看著有趣,輕聲一笑,沒想到把它嚇了一跳。
手里的堅果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震驚地看向腦袋隔壁樹上的香滿棠,吃的都不要了,嗖一下鉆進洞里。
坐得高了,看得就遠了。
晨風陣陣帶著些冷,光禿禿的樹干,除了些小家伙出來找吃的,那些很危險的野獸大概還在睡覺吧。
突然,香滿棠神色一凝,看著遠處那微微凸起的地上。
一匹被吃得血呼淋啦的馬靜靜躺在那兒。
馬,果真是靳玄止說得那樣嗎。
靳玄止拿著東西上來后,第一時間看向樹上,表情瞬間一沉,披上衣服喊道:“香姑娘,滿棠?!滿……”“我在這兒!”靳玄止來到她身邊,見她無事放下心來。
這里的味道著實不好聞,腐爛的爛肉味兒。
馬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前腿呈扭曲狀,身上掛著鐵鞍,還有……香滿棠捂著鼻子,用木棍把東西扒拉出來。
“這是什么。
”將東西拿到河邊清洗,是小半根被血污染臟的平安扣。
靳玄止拿在手里,香滿棠靜靜看著他,視線落在他手邊的東西上,那是一個shi漉漉的包袱。
包袱已經有些散開,象征著身份的明黃色衣袍,只是露出一點。
香滿棠一咯噔,隨即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