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寶物和那次旱災有關?聽著怪沒意思,居然是壓軸戲?”季庭蘭對這些不感興趣,有些失望。
楚澄月故作深沉地緩緩搖頭。
“水災貪墨案一徹查,揪出了底下的大蛆蟲,你敢信一個縣令家里藏了一屋的金銀寶貝?其中就有一張神秘藏寶圖,說是仙人所贈,能找到神仙圣物。
”季庭蘭撇嘴,歪頭疑惑:“這也有人信?”不止她,季渺之也輕輕皺眉,心道她二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會編。
神仙和藏寶圖當然沒人信,只是這縣令一家死的冤,好處沒占多少,事情敗露了就什么都往他府上塞,掉腦袋前就含恨擬了一張“藏寶圖”。
藏的不是神仙的寶,是京城謝家和其黨羽見不得光的秘辛。
季渺之記得,這張圖紙縣令抄家時就遺失了,她派人尋遍整個逐丘也不見蹤影,如今竟在天香樓現了身。
不論真假,只要出了風聲,就必定讓有心人草木皆兵,不惜一切代價把有害的火苗掐滅。
唐天香這場戲這是要引蛇出洞,渾水攪局。
“這真假就不知道了,外面就這么傳的,看個樂呵嘛,開始了!”楚澄月指著臺上,叫她們看。
臺上的是唐天香,陳舊的藏寶圖在她手上緩緩展開一角,又合起來,舉在盒子里轉一圈叫人鑒賞。
“仙人藏寶圖,二百兩起!”清亮的聲音展開了此起彼伏的爭奪。
“三百兩!”“三百五!”“五百……”整場尋寶會都沒有此刻這般火熱,一些一直沉默的雅間也叫起了價,唐天香立在臺中間神色自若,唇邊的弧度魅惑張揚。
“一千兩!”這是隔壁舉的牌子,這之后就寂靜了幾息,直到——“兩千。
”對面三樓雅間直接抬了一倍。
隔壁:“兩千五!”對面:“三千。
”……“嘖,這寶貝到底有什么奧妙之處?這么多人爭。
”三樓五號雅間,玄色衣袍的少年靠在軟榻上支著腦袋,往嘴里扔了一顆葡萄,對樓下的聲響感到吃驚。
橫窗邊還站著一位男子,身長玉立,墨發高束,默不作聲地盯著臺上與四周。
正是魏馳。
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天香樓在天子腳下,應只是普通酒樓,只是不知何時,樓下坐席、幾層內圈的走廊都多了不少面無表情、身上有疤的看客。
“思舟,你是如何得知天香樓今夜拍賣藏寶圖的?”除了追查兇手,魏馳還有禁軍營操練的任務在身,好不容易閑下來一天,又被自家弟弟拉到了這天香樓看什么寶物。
“就今兒傳出的消息,沸沸揚揚的,只有哥你大忙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