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那個宴我去打聽了一下,不是花錢就能進去的。”對方也很無奈,“能收到邀請的都是澳城本地非富即貴的上流人士,他們看的不是錢,是身份啊……”
能讓孟行之出席的宴,規格肯定不凡,但沈晗黛沒想到居然會這么難。
“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沈晗黛在澳城舉目無親,能找到這個中間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錢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能幫我拿到這張邀請函。”
“好吧!那我再去爭取一下……”
沈晗黛之前在孟行之病房外守了半個月都見不到他一面,她現在要是去孟公館外天天閑逛等著偶遇,孟行之恐怕也還是會將大門一關,對她的存在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這場宴會沈晗黛說什么都要去,不然又怎么能和孟行之有交集?
但追這位孟先生實在燒錢,連他手機號都沒要到,已經花了她七位數了。
沈晗黛拿起叉子又插了一顆士多啤梨,破例讓自己咬了一口平復心情。
傍晚,孟公館。
一匹通體黑色的駿馬正臥在草坪上,孟行之坐在一旁的輪椅上,余暉勾勒他厚重輪廓,臉龐在光影線中時明時暗。
像是明白了主人和從前的不同,亞瑟匍匐著軀體,把頭湊到孟行之身邊。
孟行之摸了摸它的頭,神情淡淡。
片刻后,他對守在旁邊的管家吩咐道:“過幾天讓人把亞瑟送回馬場。”
鐘伯點點頭,在心里嘆了口氣,“先生再修養一t段時間就可以復建了,不出多久肯定就能恢復到和從前一樣。”
孟行之收回撫摸亞瑟的手,沒說話。
鐘伯遠遠看見孟坤走了過來,明白他們要談正事,先退了下去。
孟坤言簡意賅的匯報,“那晚先生出事時抓到的人,現在還被扣在警局,負責審查的司警是二公子的下屬。”
孟二公子孟愈成,孟行之堂弟,也是當年和孟行之在孟家話事人上最棘手的競爭者。
后來落敗,現在從政。
孟坤又匯報了一些相關的事宜,說完后還沒有下去休息的意思。
孟行之了解他,這是還有事情沒說完,“還有什么事?”
“派去暗中保護沈小姐的人,剛才來跟我匯報了沈小姐的行程。”
長的招搖的小女孩孤身在澳,在孟行之眼皮子底下的地界,她既然喊他一聲叔叔,情理上他免不得要照拂幾分。
“沈小姐今天一天都在購物,除了給自己買,還買了很多東西寄來孟公館。”孟坤摸出一張卡片遞給孟行之,“全是治腿的。”
淡紫色的格紋卡片,帶著一股淺淡的甜香。
孟行之沒接,眼簾微垂,瞥清上面的字。